算算日子,今日是重啟動福田,開鑿袒袒山的第二週之末,第三週之始。
已來到一月的中下旬,天氣越發寒冷,昨夜下了一場大雪,大熙城白虎城區,有幾條街道被雪堵住了路。
交通不是很方便。
徐病與紀沅坐於酒樓四樓包廂,開啟西側窗戶,任由風雪吹入,也要看看那將要發生在菜市場的一出好戲。
好戲還未上演,店小二端來了一盤熱茶,以及四個暖身的爐火,朝徐病所在的包廂走來。
店小二敲門三下後推門而進。被冷風吹了一臉,打了個大寒顫,哆哆嗦嗦的,將四個暖身爐火,放置在東南西北四個角落當中。
又將已經泡好的茶水,放在飯桌之上。
“您二位是在看砍頭是吧?”店小二做完這些,順著已經開啟的窗戶,向外瞥了一瞥,恍然大悟道。
這種貴氣逼人的客人,自然是要多多套近乎。
說不定飛黃騰達,就在一念間。
“哦?”紀沅看向店小二,“你也知道?”
她聲音酥媚中帶著貴氣,聽得店小二一陣心神盪漾,不過卻不敢顯露分毫,怕讓一旁的徐病,認為自己覬覦此女。
他一邊沖茶,一邊答道:“自然,大約一週前有仙人亂凡,殺了個可憐的小商販,還擊傷了數人。”
“鬧得挺大的,聽說最後被尚統領抓拿,押在了天牢裡。嘖嘖嘖。”
紀沅眉頭微挑,她可記得宋思告訴她的是,是徐病出手擒拿此人的。
“說起這事,我就來氣。”店小二義憤填膺說道:“咱這大熙國師,聽說是個三百斤重,滿臉毒瘡的死胖子,聽說尚統領擒下仙人後,他強領功勞,還下令要斬殺仙人,呵呵。”
“噗嗤。”紀沅輕笑出來,“你說…咱們大熙國師,是個三百斤重,滿臉毒瘡的大胖子?”
“當然。”店小二補充道:“大家都這麼傳,想來也大差不差了。”
“確實。”紀沅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
不過馬上,她便笑不出來了,店小二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不過咱們這女帝,也不知被灌了什麼迷魂湯,被一個大胖子迷得死死的,你說奇不奇怪?”
“確實挺奇怪的。”徐病點了點頭。
紀沅嘴角抽抽,旋即心中暗惱,好個市井小子,居然敢在背後妄議國君。
實在是膽大包天。
店小二不知其中變化,只覺得這話題,這二人都挺感興趣的,便繼續說道:“不過我看啊,那國師不過裝腔作勢罷了。”
“您們啊,八成是要敗興而歸嘍。”
一邊說著,一邊將斟好的茶,先端給了徐病。
徐病接過茶杯,輕吹一口氣,小飲而下,手指敲擊著扶手,點評道:“茶偏淡。”
見徐病接下,店小二又斟一杯茶,送去給紀沅。只是他彎腰躬身,這姿勢保持了幾秒,也不見紀沅伸手來接茶,臉上一時有些無措。
他又哪知紀沅雙手還被捆在背後,便是想接也接不了。
“放在桌上吧,她不愛喝茶。”徐病笑道,店小二連連點頭,將茶水放在紀沅身前。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要敗興而歸的?”紀沅問道。難得接觸外界,她有意無意的想要收集更多資訊。
“哦。”店小二說道:“很簡單啊,國師好大喜功,誘導陛下修道,導致天災連連,民不聊生。”
“在他眼中,咱們這種小百姓的命,壓根就不值錢,你說說,他可能會為了一個小商販,去殺仙人嗎?會為了咱們小百姓,得罪山上勢力嗎?”
“估計當時就是一時興起,博一個名聲,依我之見,此事最終會不了了之吧。”
紀沅看向徐病,眼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