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放下,然後便下去罷。”
徐病吩咐道。
尚守城看向紀沅,見後者點頭,便冷哼一聲告退離去。
待尚守城走後,紀沅三兩步間,來到周小遊身前,側身用手探其鼻息。
“氣息紊亂,面色發紫,嘴唇暗紅。”
“是中毒?”
紀沅做出診斷,柳眉緊蹙,青銅面具下的美眸,閃過一抹憂色。
紀沅看向徐病,“徐病,你不是會施針嗎?還不快救救小遊。”
“救是能救,可之後呢?”徐病慢條斯理道。
“之後?”紀沅愣住。
“之後是讓她繼續待在這道觀,還是…”徐病悠悠道:“今日之事,對她來說,說是橫災也不為過。”
“若要追溯本源,還得怪你。”
徐病看向紀沅。
紀沅眼睛都瞪大了,一時之間,被氣笑了出來,“怪朕?呵呵,這也能怪到朕?”
許是上天眷顧她已久,便特意派徐病來討債。
徐病好整以暇,掰開揉碎般的解釋道:
“周小遊假扮你,雖未用仙法干預朝政,但終究是影響了朝廷。”
“而你命格太硬,氣運太霸,周小遊假扮你,卻承不起這些東西。厄運便如此積累,直至某一刻爆發。”
“你說,這是不是怪你?”
最後還煞有介事的反問。
“……”
紀沅一時啞言,方才還覺是胡扯,但細想之後,又覺得確有幾分道理。
周小遊此災,確也能看做是國運的反噬。周小遊求仙問道,是長生之人,與朝廷是相斥的。
久留於此…日後恐怕真會夭折。
“你想說什麼?”紀沅站起身來,看向徐病。
徐病露齒而笑,竟給人幾分陽光燦爛的錯覺,“所以,我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你會那麼好心?”紀沅狐疑。
“如果你瞭解我的話,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徐病懶洋洋的說道。
“不過是逆賊罷了。”紀沅嗤笑。
話雖如此,心中卻有漣漪暗生,她心底對徐病的印象,其實早已顛覆。
他並非純粹的好人。但…也不是大惡之人。可絕對是個不守規矩的奸人!
“逆賊也好,忠臣也罷,隨你吧。”徐病懶得糾結這點,在他看來,是毫無意義的。
“你便說,你聽不聽吧,若不聽的話…”
“聽。”紀沅火速答道:“朕何時說不聽了,你且快說你那兩全其美的辦法。”
說完,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以她對徐病此賊的瞭解,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再想聽,只怕要自己求他,他才有可能說了。
保不齊還要受一番羞辱。
“我的辦法很簡單。”徐病走到紀沅身旁,附在她耳邊,低語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