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玉娥輕笑,“公子,自賣自誇,倒是你在行。”
徐病輕笑,擦去手中水漬,忽的,察覺到一抹目光,他側頭看去。發現要尋之人已經歸來,並且附在牆頭,已經看了好一會了。
“尚統領,別來無恙。”徐病朝尚守城行去。
堂堂禁衛軍統領,淪落到以茅草屋而居,實在可悲可嘆。
時隔多日不見。
尚守城似老了十餘歲,兩鬢髮白華髮生,身形佝僂威不存。精光四射鷹眸散,徒留渾濁與迷茫。
卸去那一身重鎧,拋去那一顆玲瓏心,才知尚守城不過一普通人而已。
“徐大國師,尋我何事?”尚守城冷冷道。
“國…國師?”老婦手一鬆,剛洗漱完的“苦根子”,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又沾滿了灰塵。
剛剛幫自己打下手的男子,竟然是當朝國師?
老婦嘴微張,眼睛瞪大,又感到惶恐,剛要下跪,便感到一股清風托住膝蓋。
徐病讓老婦不必慌張,就當自己沒來過,旋即拉著尚守城,入了他的茅草屋中。
他上下打量,將尚守城狀態盡收眼底,調侃道:“不知尚統領玲瓏心已廢,對陛下還忠不忠呢?”
尚守城皮笑肉不笑,“如果你是來取笑我的,還請回去。”
尚守城破誓告密,導致玲瓏心碎,甚至武學修為也倒退不止,僅勉強維持在通玄三重。
事後,他暗中留意國師府。發現禁衛軍並未出現。他猜測崔晨慎重起見,尋合適契機。
直到今日,徐病來訪,他便一切明瞭。
他與崔晨,均已經暴露了,他們…徹底失敗了。
一切的一切,從陛下,到他們每一人,都在徐病的把控中。
徐病寒暄一人,與尚守城聊了聊別的,緩和雙方氣氛。
聊到了迎熙節,聊到了路上聽得八卦,有調侃尚守城,說他是悶騷,年齡雖大但卻不正經。
他可與鄰居老婦打聽過,周圍不少寡婦,相中尚守城了。
東扯扯西扯扯,最後再入正題。
徐病喝著白水,道:“尚統領,既玲瓏心已碎,願不願意跟我呢?”
“你!?”尚守城怒瞪。他想過更多,但卻沒能料到,徐病竟想招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