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奇妙。
……
徐病再入太初,手提一盞黑蓮燈,燈身盤清濁二妙氣。
乳白色燭火柔柔燃之,驅散太初黑暗。
徐病步步生蓮,道華濃郁,化形各物。
因玉娥依附造化妙真蓮,也算依附徐病,機緣巧合下,竟能與徐病同入太初。
玉娥魂體顯露。
因太過稀薄,難見其真容,僅能辨別出,大致是一高挑女子,身段綽約婀娜。不似紀沅那種豐腴性感,颯媚相濟。
二女風格迥異,各有特色。
“徐公子,你如今是幾淬?”
太初緩行時,玉娥問道。
“幾淬?”徐病不解,“什麼幾淬?”
玉娥瞪大了眼睛,清冷氣質一頓,錯愕問道,“你連幾淬都不知?”
“實不相瞞,我亂修著玩的。”徐病提著燈,左右張望。
煉氣士的修行,對他而言確實有幾分“玩樂”性質。
至少他人懼之如同虎,又愛之深切的太初,在他眼中是片大海灘,而他是個好奇心重的趕海者。
“……”
玉娥一時無言,從頭解釋道:“有天資卓越者,淬體速度遠比常人快,便反覆淬鍊肉體。”
“以此增加太初行走步數,承受太初歲月侵蝕。”
“多淬者,搭建長生橋時,也可遠比尋常人快。”
“試想一下,一個體格健碩的漢子,與一體虛氣浮的瘦子,誰搭的橋更穩,更快?”
徐病盤玩者扳指,默默點頭,所言甚是,果然…
想走得更遠,還需有名師教導。
玉娥臉一紅,整個人不自然起來,那清冷綽約的仙子,暗中剮了徐病一眼。
若以年齡而論,這徐病連她零頭都不如。
要不是受制於人,正想給這一小廝一點教訓不成!
此中之事,她更不好開口,一來,確實羞人。而且對方做都做了。若被他得知,該如何看自己?
二來,她寄人籬下,若說了後,對方不改,反變本加厲,那該如何是好?
故那堂堂玉娥仙,看似清冷,卻是剛烈的女子,也落得了個,進退兩難,徒留羞惱的境地。
若紀沅得知,定會心有慰籍,又有了個患難姐妹。
當然,這複雜的女人,在慰籍過後,是生氣,納悶,還是吃醋,便說不定了。
玉娥只能透過言語來緩解心中尷尬,“徐公子,太初中,你可日行幾步?”
徐病先不回答,而是問道:“每日行走步數,也有嚴格規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