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想起李進的表情,曲禾總是覺得有事情發生,李進的性格很直率,但是並不莽撞,下午下班回來就見他一臉的氣憤,欲言又止,最後與丹尼尓在陽臺抽完煙回來後才恢復常態。來李進家已經一個星期了,這期間李忘風除了那條資訊,就再也沒有任何訊息,一股不安的情緒籠罩著他,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要見李忘風,連一秒鐘都不能等,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今晚他們都不在,曲禾全副武裝好自己後就下了樓。
曲禾去過李忘風家一次,因為那裡離曲禾上班的地方有些遠,所以兩人最後捨棄了高階住宅區的豪宅,住進了曲禾的小公寓,為此曲禾沒少嘲笑李忘風紆尊降貴。
叫輛計程車,曲禾報了地址,在車開動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極有可能會白跑一趟,可是就算白跑一趟,能夠感受到一些他的氣息,對自己也是一種安慰吧,看著車燈把路邊的倒影無限拉長,一個連著一個,路似乎沒有盡頭……
按照記憶來到李忘風家門前,卻發現門是虛掩的,這不是李忘風的個性,正要退出去,玄關鞋架上的一個鑰匙圈引起了曲禾的注意,這是自己為了李忘風方便找到鑰匙,親手掛上
去的,當時李忘風還對鑰匙圈上可愛的卡通吊飾嗤之以鼻。
他回來了,瞬間狂喜傳遍全身,正要出聲喊人,卻聽到肖言的聲音傳來。
“boss,你和楊小姐的訂婚禮已經定在下個月六號,這是酒店的資料和賓客的名單,由於時間比較趕,所以要儘快確定,如果有什麼不妥,我再改進。另外這是這幾天收購的晨風的散股,由於爆出曲禾的醜聞和晨風內部資金流異常,晨風的股票下跌的很嚴重,很多小股東急於脫手,所以我們進行的很順利。”
“哦,很好。”一句話讓曲禾如墜谷底,這個聲音……真的是他,腦中一片轟鳴,可是他們的對話卻更加清晰,一字不差的傳入耳中。
“還有,B0SS,徐董打電話過來說,原先承諾如果幫他拿到控股權就給你5%的乾股,現在如果拿到曲禾手中的股權就在原有的基礎上翻一翻。”
“知道了。”李忘風的聲音有些冷,曲禾覺得自己更冷,是一種從內心滲透出來的悲涼,脫力的癱坐在沙發上,裡面的對話仍舊在繼續。
“其實這也很簡單,如今醜聞加資金流的事已經讓曲松腹背受敵,他唯一的王牌就是MS的那份投標書,你說,曲松如果知道他連最後一張王牌都沒有了會怎麼樣呢?這也多虧了曲禾那個傻瓜對你的信任,不是嗎?B0SS”最後一句話說的尤其曖昧。
一陣物品落地的聲音過後,響起了曲禾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胸口一陣鈍痛,用手用力的捂住,耳邊充斥著“訂婚……股票……乾股……王牌……傻瓜和混亂的粗喘聲。”
胸口的鈍痛漸漸麻木,鬆開捂住胸口的手,曲禾對活春宮不感興趣,艱難的站起來,聽到肖言的□□聲,手一抖把手機掉到了茶几上,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用手去撿,卻怎麼也撿不起來。
“誰……”聽到響聲,李忘風走了出來,看到曲禾時有些驚慌。
再次看到這張臉,曲禾睜大了眼睛,認識他嗎?為什麼感覺如此陌生?對,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他,得到這個答案,曲禾笑了,笑的聲嘶力竭。
躲開李忘風過來扶他的手,從敞開的襯衫看到曖昧的痕跡,鼻端充斥著情/欲的味道,曲禾迅速升起一種嘔吐感,用力的推開李忘風,往洗手間跑去。
撐著牆,曲禾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被吐出來了,還是止不住翻騰的噁心,一陣陣湧上來。不理會門外的敲門聲,曲禾覺得自己需要清醒,把臉盆放滿水,將臉埋了進去。
被李忘風拉起來的時候,有些暈眩。用力甩開李忘風的手,被觸碰的地方灼傷般的疼痛。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