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風鈴開道,一路高歌引著攆車穿越鬧市,管伯在人群中穿梭著,不動聲色的跟在攆車後面,注視著攆車行進的方向,攆車穿過熱鬧的集市,拐過街角,避開人們的視線,朝京城相反的方向挺進。
此時此刻,他心裡的迷茫逐漸消失,郡主招搖過市是障眼法,矇蔽世人,使世人誤以為她是帶著夫侍回府向王妃請安,其實她是打著請安的幌子,避開眾人的視線,南行下連城。
他馬上意識到鏢師的話也許是真的,皇宮無秘密。從皇宮裡傳出的訊息有幾分可信:郡主領皇命,南行下連城。
事不宜遲,他匆匆忙忙的掉轉頭,跑得集市買了一匹上好的寶馬。快馬加鞭趕到龍門客棧,把郡主的行蹤告訴了小姐。
聽到這個訊息,連日來的奔波給小姐帶來的疲勞和焦慮,全部一掃而光,豔麗的紅袍在月月眼前閃爍著,使她心潮澎湃。她懷裡抱著包袱,霎時,眼睛溼潤了,她哽咽著:“管伯………!”就說不下去了。不知怎的,她有一些害怕見到公子。
“我的傻小姐,你還在這裡發呆幹什麼?找到了郡主,就會找到公子,公子是郡主的貼身侍衛,必然會緊跟在郡主的身邊。走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月月擰起包袱跟在管伯的身後,坐上了馬車,踏上追趕公子的旅程。
這一路走過來,月月吃盡了苦頭,累的腰痠背痛,她也沒有吭一聲,一直咬牙堅持著。
這一切都看在管伯的眼裡,記在他的心上,管伯駕馭著馬車,一路走來,心裡無法平靜。對公子的怨氣沖天。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了,周圍顯得更靜謐了,馬車在顛簸不平的路面行駛著,管伯放慢了速度,降低馬車顛簸搖擺給小姐帶來的不適。
簾子被風掀開了,這時,吹過來一陣風,空氣中混合著泥土氣味,草木氣味,灌進窗內。
看著窗外秋天蕭瑟、淒涼景色的不斷變換,聽著野外不知名的蟲鳥的鳴叫,月月心中都是薄薄的淒涼。情竇初開的月月自從遇上了公子,公子就成為她的劫。
她坐在馬車內,望著窗外的荒涼的一切,渴望見到公子心情更為迫切。
一張小臉露出來,隨著馬車的顛簸腦袋搖晃著:她的髮簪歪斜著,一縷頭髮搭在臉頰上,她也懶得打理,女為悅已者容,,公子不在梳妝為那般?一股孤單那張憔悴的小臉,一股痛惜湧上來,他心疼的提醒著小姐:“小姐外面風沙大,把簾子放下來坐好,這一段路不好走。”
簾子高高捲起來,簾子的一角揉成一團,一隻小手抓住簾子的一角,她探出半邊身子,打量著一望無際的黃土地,除了他們乘坐的馬車再也沒有一個生靈閃現,她眼裡閃過失望,再一次質問他:“管伯,郡主的車隊怎麼還沒有看見?你是否走錯了路。”
正文 第四七十章 月月追夫(五)
聽著月月的再一次質疑,管伯也沉默了,他知道月月沒有看見公子,內心備受煎熬,他何嘗不是與小姐一樣的心思,找一點找到公子,與公子有一個了斷。讓小姐過上正常的生活。
這樣的顛簸流離的生活,小姐何時品嚐過?
管伯抬頭看看天色,算算時間,郡主的車隊是天剛亮就出府,來到鬧市,太陽已經升出來了,郡主車隊在鬧市裡招搖而過,臨近中午才避開眾人的耳目,離開京城悄悄的踏上南下的路程。
直到這個時候郡主的真實意圖就出來了,她不是毀王府向王妃請安,而是領皇命奔向連城。
他默默的記下了郡主車隊的路徑,趕快返回客棧帶著小姐拼命的追趕車隊,已經奔波了一天,還沒有看見郡主的車隊,確實有一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按常理推算,郡主的車隊十分龐大,隨行的三輛馬車,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