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唯諾諾,恭順過人:“小人區區皮外傷,竟煩勞將軍過慮,叫小人何以自安?求將軍以後莫管此等瑣事。”
趙瑞嵐驚異的說:“哎呀,小晏怎麼又說些見外話。”
不見外,不見外,姓文的在你的授意下(你敢說你沒授意?)告訴了我一點小秘辛,我們算栓在一根繩上了。
忙不迭找藉口離開。我琢磨不透他們,就不能傻站著讓他們琢磨。
本想溜出去散心,不料又撞上了史景生(孽緣啊!)。我轉身便逃,沒想到他竟是有點功夫的,三兩步就被揪住,絲毫掙脫不得。
他星眸怒睜,緊抿櫻唇,殺氣騰騰。細看,竟還比我高上半個頭。
我不能白白再挨一次揍,索性壯了膽,仗著臉皮厚,突然摟著他心肝兒寶貝兒的喊起來。
他反而被我嚇住,連連後退,急道:“你!!你幹什麼?!”
我腆著臉欺上:“哥兒,你也看出來了,我不是什麼普通侍衛,我和齊王是嫡親的師兄弟,往日裡也是結伴了遊山玩水的,這幾日是跟著將軍也是為了上京見他。我自幼浪蕩,天底下的美人也見著不少……”
我拉他的手,被他甩開,我再拉:“今天見著你,才知道往日裡看見的都是些下九流不上臺面的貨色。哥兒,你……哎哎哎哎!!別走啊!!你就陪我說幾句話,權當行行好……美人你別走!!就說幾句話,好解了我心裡這癢啊!!”
我做勢欲強吻,被他一掌推開好遠,只覺得胸口痛的鑽心,肋骨不會斷了吧。
不會吧!你還真會打人!?美人不都是又嬌羞又脆弱麼?!(貓:“你拿鏡子照照自己!”)你不是應該紅著臉微嗔“相公,不要~~~”然後掩面轉身而逃麼?!
“你好不要臉!!”他又羞又惱:“齊王怎會有你這種師兄弟!”
我痛得要死,還要裝痞笑:“好凶啊!好凶啊!你要是嚐了我的好處,可就兇不起來了……哎喲!”
右邊又吃了個大嘴巴,打得我眼冒金星,這小子暴力傾向太嚴重了!豁出去了,我鬼哭狼嚎,手腳並用,扯著他不放:“哥兒你這烈性子好叫人愛煞,你就行行好跟了我吧……哎喲!”
左邊臉也捱上了。我要被你打死了啦嗚嗚嗚嗚~~~~~(貓:“你活該!”)
我還能強笑,他終於先敗下陣來,掙開我,紅著臉喘了半天氣,再賞我一腳,扭頭便走。
(貓:“領導!你沒事吧!?領導?……我謹代表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市政協、市紀委、軍分割槽六套領導班子向您的家屬致以誠摯的問候和深切的哀悼……啊啊啊啊~~~~又來了~~~~~~”)
痛啊!痛啊!我頭痛,臉痛,胸口痛,胳膊痛,手痛,腿痛,腳痛……史景生!!
我算是白白同情你了!你就乖乖餵魚去吧!(貓:“明明是你自己送上去讓他打的。”)
我鼻青臉腫回房,倒頭就睡。第二天整個人都發泡般青腫起來,稍微動一下就嗷嗷叫。趙瑞嵐急得要命,大夫郎中圍了我一圈。
文之賢強忍著笑,拿銅鏡給我。
我本來屬於那種“每日照鏡兩次,每次五秒”的人物,來到這個時空後第一次仔仔細細觀察自己,看到的竟是個豬頭。
二二、豁出去了
又來了。
同樣的招數,第二次。先不談對我還有沒有用,首長大舅子你再這麼演下去,就要走上亂倫的不歸路了。
我扭頭看門口窗外,趙瑞嵐發覺,微笑道:“別看了,史景生不在。”
不在你演得起勁幹什麼?
大凡坐辦公室的都有個惡癖,就是見了同事不正經,見了領導假正經。但領導您都親自降貴屈尊不正經了,那我還不如耍個寶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