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錦儀之間的事怕是不成了的。”
張三丰正巧經過,聞言奇道:“貝姑娘?”
張松溪害怕他責怪殷梨亭,便將殷梨亭與貝錦儀之間的事情向張三丰講述了一番,張三丰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撫掌笑道:“這是一件好事,梨亭不必自責,若是翠山地下有知,想必也會替你們高興。”
殷梨亭想到五哥的音容笑貌,忍不住又紅了眼。
過了幾日之後,俞蓮舟與張松溪便出發去為殷梨亭提親,張三丰原本是想親自去的,宋遠橋成婚時他是主婚,可張翠山成親之時遠在海外,他直到十年之後才得到他成親的訊息,忍不住有些遺憾,可無忌的寒毒嚴重,時時刻刻都離不得人,也只能作罷。
俞蓮舟與張松溪到達峨嵋的時候,峨嵋大多數弟子都仍在山上,靜玄見到他們,以為他們是為紀曉芙提親,雖然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心中很是高興,道:“我去通知師父和紀師妹。”
“師太稍等,”張松溪伸手攔住了靜玄,道:“我們此次前來,確實是為了提親,不過與師太所想的不同,我們提親是為了六弟與貝錦儀貝女俠的婚事。”
靜玄師太挑起了眉,質疑道:“殷六俠與貝師妹?”
張松溪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他們二人的婚事。”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靜玄搖頭道:“殷六俠與我派的紀師妹才是未婚夫婦,不知張四俠何出此言。”
“雖然六弟與紀女俠為未婚夫婦,可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張松溪反駁道:“六弟與紀女俠之間沒什麼情愫,只是礙於兩派長輩,不能退婚。貝女俠蘭心蕙質,溫柔婉約,六弟對她傾慕已久,在確定了紀女俠著實對他無意之後,我們便斗膽替六弟到峨嵋求親。”
靜玄聽他說得很有道理,她無法反駁,可也做不得主,只能道:“二位請稍等,我去稟告家師,請家師來與二位相商。”
張松溪也知道靜玄不能做主,原本也沒打算在這裡就說服峨嵋的人,令她們答應這門婚事,聞言道:“師太儘管去吧,峨嵋武當相交已久,我們二人也不需要什麼招待。”
雖然他這樣說,靜玄還是安排了弟子將他們二人引到了前廳中,奉上清茶,自己匆匆地去尋滅絕師太了。
俞蓮舟之前一直沒有作聲,他們師兄弟二人之中,張松溪口齒伶俐,與峨嵋溝通的任務便擔在了他的肩上,他作為僅僅次於大弟子宋遠橋之下的二弟子,代表的乃是師父張真人
沒過多久,滅絕師太便帶著靜玄趕了過來,她原本是正在房中修煉的,現下匆匆趕過來,也是表示對武當的重視。
“我聽小徒靜玄說,武當是想要為殷六俠與我那徒兒錦儀提親?”滅絕師太的兩條秀眉微微揚著,問道。
“是,師太,”張松溪點了點頭,氣定神閒。
“真是胡鬧,”滅絕師太輕輕斥了一聲,卻沒有非常強硬,只是搖搖頭道:“這樣可不成,曉芙與峨嵋的婚約已經定了近十年,如今怎能說取消便取消?”
張松溪卻不是很著急道:“當年六弟與紀女俠的年齡尚小,師父有時也會說那婚約定得太草率了些,若是六弟之後有了心上人可如何是好。果不其然,六弟現今有了心上人,據我所知,紀女俠也另有所愛,解除婚約對雙方都很好。”
滅絕師太反問道:“曉芙有了心上人?這我如何不知道?”
靜玄此時便站在她的身後,滅絕師太說出這句話之後,她的臉色變了一變,連忙上前一步,輕輕拉了拉滅絕師太的衣裳。滅絕師太回過了頭,靜玄彎下腰去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滅絕師太的表情變得恍然,她看了看俞蓮舟與張松溪,草率地點了點頭,道:“本座知道了,容我考慮一陣再給你們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