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去那個老頭躲著的深山,往返怎麼都得四五天吧,在心裡默默計算著時間,花梨從書包中翻出手機,在聯絡人裡面找到白石藏之介之後,她的手指靈活的在鍵盤上按動,低聲唸叨著:“白石,幫我……請一週的假,就說我……生病了,ok,傳送。”
隨意的把手機丟在床上,花梨從床底下拖出許久沒用的行李箱,然後把桌子上堆著的亂七八糟的泛黃的書籍一股腦塞了進去,再從衣櫃裡找出幾件衣服,再把平時常用的東西林林總總的翻出來之後,箱子差不多也就塞滿了。
擦了擦額頭的汗,花梨叉著腰長長的呼了口氣,正好這時手機響起了簡訊提示音,她立刻拿起手機,點開那條來自白石的郵件,然而顯示在螢幕上的只有一串長長的省略號。
隔著螢幕都感受到了白石無言以對的心情。
“……”花梨盯著手機沉默了幾秒後,果斷把手機塞進了兜裡,“不管了不管了,我現在可是處於重大危機之中啊。”
等她回來再請白石吃飯好了。
瞟了一眼止水奇怪的裝扮,總覺得他就這麼直接出門會超級引人注目,於是花梨問他:“你要不要換一件衣服?”
“我嗎?”止水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如果會讓人覺得奇怪的話,那就換吧……不過,你有我能穿的衣服嗎?”
“衣服的話,我去翻翻我爸的吧。”芽衣走到一扇關著的門前,手放在門把上猶豫了幾秒之後,她開啟門走了進去。
其實止水有點想問問她的父母現在在哪裡,需不需要跟他們說一下出門了之類的,但是他潛意識卻覺得,不要問出口比較好。
“有了,給你找了幾件衣服,雖然對你來說可能有點大,不過也沒辦法了,”花梨把手中的襯衫和褲子塞給他,然後把他推進了房間,“你趕緊換,我還得收拾東西呢。”
被推進房間的止水沉默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衣服,低低的嘆了口氣,然後伸出手摘下了頭上的護額,取下了背後的小短劍和綁在腰間的忍具包。
衣服確實就像花梨所說的,有一點大了,止水有些不習慣的扯了扯衣角,然後把忍具包又綁了回去,藏在了衣襬下面。
把窗戶都鎖好之後,花梨拉著行李箱的拉桿往門口走去:“好了嗎,止水?”
“好了,”止水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木葉護額,然後拉開房門走了出去,“話說,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名字?”剛換好鞋的花梨一頓,然後站起身把門關上,“叫我八雲就好。”
“八雲是姓吧?”止水跟上她的腳步,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你只不過是被我不小心召喚出來了而已,又沒有多熟,”花梨走到離家門口不遠的公交站牌後就停下了腳步,“沒必要知道我的名字,用姓稱呼就好了。”
“好吧,”止水溫柔的笑了起來,“八雲。”
大概因為現在是下午的原因,街道上並沒有什麼人,有些*的陽光照耀著地面,花梨眯起眼看著對面圍牆那邊陽光照不到的陰影處,用手肘戳了一下身邊的止水,朝那邊努了努嘴;“吶,看到了嗎?”
止水也往那邊看去,然而那裡除了佈滿整個圍牆的藤蔓,什麼都沒有。
“那裡有什麼嗎?”他不解的問。
“……”花梨忍不住扶額,“你看不到靈?”
如果她所說的靈是指靈魂的話……他雖然是個忍者,但是歸根到底也是個普通人類,鬼神什麼的,已經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了,於是止水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連靈都看不到的話,不是就連普通式神都比不上麼,”花梨覺得她的運氣值已經跌倒谷底了,最後的僥倖心理也都消失貽盡,“啊啊真是的,為什麼我會把你召喚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