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的衣服是他扯碎的?”
“嗯,也不全是。”
“我還給他找了女人?”
“沒錯。”
“啪!”
霓漫天一掌拍在腦門上,原來是她乾的。
一拍桌子,霓漫天起身便走,鳳天瑜連忙跟著。
“你要去哪?哎呦做都做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何況那個花千骨已經被封為皇妃,你去了也改變不了什麼,以後等她當了皇后肯定感激你還來不及呢,那可是她幾世都修不來的福分。”
霓漫天停住腳步,扶額狂汗。
“我有說要去改變什麼嗎?”霓漫天反問。
鳳天瑜一臉懵懂,疑惑道:“那你去幹什麼?”
“這樣的好事怎麼能錯過?我作為他們的同門當然要去恭喜了。”
幸災樂禍還差不多,這下鳳天瑜總算知道,原來霓漫天也有這麼腹黑的一面。他明顯忘了,整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霓漫天。
☆、所執?所守?
“小天。”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鳳天瑜抓住霓漫天的手,沉聲道:“跟我走。”
可是不管他怎麼拉著她,霓漫天都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好像要和地面融為一體。
“小天。。。”
白子畫就站在她身後,她知道,可是想走,腿腳卻好像在地面生根了一般,想回頭,骨子裡的倔強又不允許,最後,就只能僵在原地。
她還是長留的弟子,他還是長留的尊上。最後,她只能這麼勸自己。
霓漫天僵硬的轉過身,手又不自覺的緊握,鳳天瑜見著把自己的手塞進她的手心,不管她怎麼用力握緊,都一臉的雲淡風輕,可這一切,看在白子畫眼裡,卻又成了另一種曖昧。
看不見他的時候好像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嗔怨,可是當他站在面前,蹙著眉,以那樣愧疚而又隱忍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霓漫天突然覺得是非好像沒那麼重要了。
他本就是那樣的人,而她愛的,本就是那人,不是嗎?
她說過,不會再讓他自己揹負,她會陪著他,在露風石上俯瞰千山,俯瞰六界,蒼生。
緊握的手,沒預料的鬆開,鳳天瑜心中一陣失落,卻不想阻止,他想讓她自己選擇,時間還長著,路,也還長著。
霓漫天向白子畫走去,中途突然停下,轉身對鳳天瑜道:“謝謝。”
鳳天瑜聳聳肩,無所謂的笑。然後看著霓漫天拉著白子畫離開,心好像又痛了一下。
皇城外圍的茶寮中,白子畫正襟危坐,手搭在霓漫天的脈上,愁眉緊鎖,與上次一樣,傷一夜之間便好了,究竟是什麼人?
霓漫天見他鎖著眉,想了想,在他身前跪下,垂眸道:“弟子知錯,請尊上責罰。”
白子畫輕聲嘆息,扶起她,道:“此事,錯在我,是我沒有教好你。”言罷,嘴角漫起一抹苦澀。
霓漫天不是他徒弟,卻沒什麼太大的分別,如今,他竟對自己的徒弟動情,怎配為人師表。左臂三生池水的傷疤明明已經好了,卻還在隱隱作痛,就像他對霓漫天異樣的感情,如同頑疾,好在表面,卻永遠不能痊癒。
絕情殿千年的孤獨,造就他沉靜穩重的性格,可是現在,他壓抑的了自己,卻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沒人能體會白子畫的無奈和痛苦,也沒人會了解,他的隱忍和悲哀。
霓漫天垂眸,隱忍著情緒道:“尊上就算把所有錯都抗在自己身上,也改變不了什麼。”
“小天,每個人都有執念,可這世上最難放下的便是執念,人不同,所執也會有所不同,可是不管為何而執,都不能因執而錯,若明知所執為何卻還要一錯再錯,那便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