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先前與我提過想讓你回蓬萊繼承掌門之位,這次也是個很好的機會,以後如非必要,我不希望看到你再踏進長留半步。”
“不管世尊要打要罰,我都不會走的。”
霓漫天倔強的跪著,摩嚴看著,氣急,怒吼道:“你可知道,你的感情是會毀了子畫的!”
“為什麼!?”聽言,霓漫天一臉不敢置信,抬頭看向摩嚴,認真的詢問。
白子畫,是她的死穴,誰都替代不了。
“你可知道弟子在私下都是怎麼說的嗎?子畫對你一向不同於別人,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清楚,再這樣下去,你會讓子畫萬劫不復,成為整個仙界的笑柄!”
“漫天,子畫待你不薄,為了他,也為了你好,以後,別再見他了。”
“這世上你想要誰都可以,唯獨子畫不行,他不僅僅只是長留的掌門,還是整個仙界的尊上!你不能為了兒女私情毀了他!”
“回蓬萊去吧,安心做你的掌門,以後都不要再見子畫。”
霓漫天癱軟在地上,摩嚴的話句句如錐戳在她的心上,他說的都是事實,她一直忽略不肯承認的事實,她,無話可說,無從反駁。
淚氾濫成災,不甘的閉上眼,霓漫天重重點了點頭。顫抖著聲音道:
“多謝世尊幾年來的照顧,漫天,明白了。”
“勞煩世尊替我給尊上帶句話,就說,漫天會謹記他的教誨,望他保重身體,為了能更好的繼承掌門之位,回去之後漫天會立刻閉關,外人不便打擾,讓尊上以後,都不必再費心了。”
摩嚴點點頭,臉色稍加緩和。
“你能有此覺悟,我就放心了。話我會帶給子畫,以後蓬萊若有事,你可隨時傳信給我。”
“多謝世尊。。。。”
霓漫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長留大殿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那些人的眼光之中回到絕情殿的,坐在白子畫的房裡,霓漫天整整哭了一夜。
☆、受罰
天剛矇矇亮,霓漫天就起身擦了整個絕情殿,最後一處,便是白子畫的房間。她的淚從未停過,晃神間,碰到了架子上的東西,卻是一塊殘玉。
拿起瞧了半天,她才確定,是孟玄朗的那塊勾欄玉。難怪了,輕水會那樣生氣。重新裝好放在了架子上,收拾好了一切,霓漫天才下了絕情殿,本想著和桃翁告個別再去找檀梵,剛下絕情殿便碰見了白子畫,雖臉色蒼白,卻仍然看不出大礙,霓漫天也就沒在意。似乎是故意的,白子畫往旁邊側了側身,正好露出後面的花千骨。
霓漫天眼睛猛地睜大,驚訝道:“花千骨!”
白子畫冷漠著眉眼,瞥了一眼她肩上的包袱,壓抑著關心,淡淡的問道:“你拿著包袱做什麼?”
“回蓬萊。。。”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霓漫天抬眸,不解的問道。
白子畫垂眸,轉頭道:“小骨,你先到絕情殿等我。”
花千骨驚喜的看著白子畫,忙應了一聲歡快的跑走了。
白子畫看著遠去的方向眼神迷離,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眼神,充滿了眷戀。
好像瞬間,心就碎成了無法想象的樣子,連點聲音都沒有。一想起那種可能,霓漫天就忍不住戰慄。
她就那樣震驚而又幽怨的看著他,白子畫見著,忍著心裡的窒息,表情冷淡,抬步便走。
“尊上!”
“你為什麼叫她小骨?”
兩人背對著,肩膀幾乎要靠在一起,白子畫狠了狠心,冷聲道:“你為何如此執迷不悟?”
就好像久旱的大地突然被雨露滋潤,可是沒多久,便又幹枯了,而且變本加厲。霓漫天所有的堅強都在這一刻瓦解,忍著哭聲道:“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