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在裸睡?
二。那是誰幫我脫了衣服?
三。為什麼我不得不裸睡呢?
四。我旁邊有人嗎?
巨大的資訊量充斥腦袋,我腦袋又暈又疼,不舒服的側過身,沒想到下|體一陣刺痛感讓我吸了一口氣。
好疼。
環境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有一種陌生的空間氣息。我想不起昨晚完成的任何事情,這空白的十幾個小時的失憶讓我患得患失,更何況,此時此刻這種情狀和我下身的痛覺不得不提醒我某件事——
我隱隱約約意識到了,驚慌起來,猛地從被窩裡起來,掀開了一角棉被,冰冷的空氣侵蝕著我還算溫暖的面板。……然後我很沒有骨氣的又鑽了進來。下身因為大幅度的動作而劇痛,兩腿之間黏粘稠稠的,非常不舒服。
旁邊有人,有熱源。原諒我什麼都看不清,四周黑魆魆空洞極了,只是憑藉大致的輪廓感覺旁邊棉被上鼓起了一個小山丘。我左顧右盼,茫然四顧,黑暗裡我用手輕輕的觸碰在凸出來的棉被上,下一秒小山丘動了動。
QAQ!忽然——我在棉被上的手被抓住,須臾之間一股蠻力控制住了我,溫暖的手指緊緊抓著我的手腕。
我摔在了對方的身上。被子覆蓋在背上。身體緊密的貼合。對方也沒有穿衣服,這一下肌膚的親密接觸讓我腦袋蹦的一下懵了。
手還沒有力氣,下面還很痛,我終於承認了到底自己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開燈!”我喊道。
我隱隱約約知道是誰了。
對方沒有吭聲,沉默的從被窩裡伸出手,摸索著開啟了床旁的按鈕。
明亮的燈光一下子覆蓋了整個角落。我的眼睛恢復了光明。但由於這個我上他下的姿勢,我的人影投在了他的身上,連帶著他的臉都被陰影填塗得暗了幾分。
深紫色的眼瞳被陰影薰染成灰色,他的嘴唇出了一些血,像是被咬了好幾口,特別是左邊的側臉,接近耳垂的方向,被人饒了幾條一厘米長的抓痕。
橙色的頭髮亂糟糟的,不過醒來時他的眼神還帶了幾絲迷濛的睡意,倒是透出了一分天真來。
我的視線順著他的脖子到下面來,情況更是慘不忍睹。我昨晚塗抹在嘴唇上的紅色的口紅的在他的胸膛上抹了隱隱約約好幾個印記。
相反我身上,雖然有溼漉漉的尷尬的吻痕,卻並無任何抓傷痕跡。
我·強·了·他——?!嗯?
這幾個大字如千斤重晃悠悠的掛在了我的頭上。
腦袋發暈,頭疼。我忍不住用手指按了按隱隱跳動的太陽穴,吞了一口口水,對著被壓在我下頭正看我的淺野學秀試探著說。
“……你被我強|暴了?”
“……”
這個詞真不美好,更何況,被施暴物件才是一向以高冷示人,在椚丘中學如魚得水的淺野學秀。發生性|關係這幾個字,對一個品德兼優的好好學生絕對是人生中可恥的汙點之一。受害人是他,做錯事的是我。這件事,也確確實實是我做的孽。首先,我是纏著他幫我混入酒吧的,接下來,喝酒誤事也是我硬要做的。雖然桂木萌脾氣爛提出這種要求我始料不及,可是喝酒我喝了,以我半杯吻哭妹子的體質,六杯下肚,會做出什麼事來,我應該提前想想的啊。
知念真理,現在真的是喝酒誤事誤身誤人生啊!
淺野學秀原本表情還算鎮定,聽到我這個提問,表情僵掉了。
他如今還被我壓在身上,肌膚全露,光滑細膩的觸感像上等墨玉冰涼剔透,當然,這也並非是何重點,最重要的是,我們兩個都赤身裸|露,還雙雙觸碰對方緊密無隙,我們頂多算個還有點敵對精神的競爭對手,在此事件發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