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赤司去換衣服分開之後,桃井才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真是太嚇人了,總覺得今天的赤司君格外的可怕呢。
不過,很快桃井就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可怕了。
早訓準備期間被球砸到頭,整理資料的時候架子上盛資料的箱子突然砸在身上,踩到水突然滑到然後扭到腳,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接連著發生倒真的讓人生出一種詭異的感覺。
看到純坐在地上站不起來的時候,桃井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純醬的運氣也太差了吧。
不過也只是腦子裡閃了一下,桃井還是連忙去扶,可一動就聽到純疼的直抽氣,嘗試了幾下就徹底賴在地上不肯動了。沒有辦法的桃井只能去找人幫忙,當純看到桃井找來的人的時候,有一瞬間的後悔,早知道她就再試一試了,說不定能站起來的。
一聽到桃井說純受傷之後,赤司的臉就陰沉的可怕,連過程也來不及問就過來了。
赤司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純一個人坐在地上,加快腳步走過去,俯身將人直接橫抱起來。突然失重的感覺嚇得純連忙環上赤司的脖子,白皙的臉漲得通紅:“你,你。。。。。。”結巴了半天,什麼也沒說出來。
赤司垂下眼來看她:“怎麼,你能自己站起來?”
好吧,在赤司你要是敢亂動的話就去死的眼神逼視下,純識相地閉上嘴,當然,事實也是,她真的站不起來,一動就痛的厲害。純只能乖乖地窩在赤司的懷裡,索性還動了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覺察到懷裡人的動靜,赤司的嘴角微微上揚,心情好像也沒那麼差了。總覺得最近她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大了,不過,這樣的感覺也不錯,這樣想著的赤司的眼裡多了分溫柔。
被留下來的桃井看著兩人的背影少女心氾濫,要是什麼時候哲君也能這樣,啊,真是羞死了。桃井拍了拍開始發燙的臉,開始收拾殘局。
到了醫務室之後,校醫對純露出一副你又來了的熟稔的態度,作為醫務室的常客,校醫對於這個可愛的女生可以說映像深刻,畢竟不是每個女生都能這麼頻繁地受傷的。
原本纖細白皙的腳踝此刻紅腫的可怕,校醫伸手細細地摸索過去,臉上露出一點放鬆的神色:“沒事,只是輕微的扭傷而已,擦點藥,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不過,這幾天儘量不要走路,不然很有可能會落下病根的。”校醫叮囑了幾句,然後拿了藥給純抹上,細細包好。
腳傷成這樣,上課也不可能了,純索性呆在醫務室裡休息,不能走路的話養傷的期間是不是就不用來上課了?想到這裡,純忍不住竊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純完全沒注意到校醫已經出去,而她和赤司獨自相處在同一個空間裡的現實。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腳已經被赤司握在手裡,純緊張地緊繃著身體,如臨大敵地看著赤司。
赤司卻沒有看她,目光在她被紗布包著的腳踝上流連了許久。
從來沒人碰過的地方格外的敏感,輕微的變化都能清晰的感覺到,純只覺得臉上發燙,想把腳抽出來,可一動腳踝的疼痛就開始叫囂,沒有辦法,純只能紅著臉出聲:“阿徵。”壓低的聲音就好像小貓撒嬌的聲音,軟軟的撓的人心都癢了。
赤司抬眼,看到純羞窘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被赤司弄得渾身不自在的純感覺極其的彆扭:“快要上課了,阿徵快回去吧。”
“純這是在趕我走嗎?”赤司微微俯下身,好看的臉在純的瞳孔中放大,純的上身往後仰了仰,臉上的笑意有些牽強:“上課比較重要啊。”
“是嗎?”赤司笑笑:“不過只是一天不上課對於我來說也沒什麼的,純要是一個人會無聊的,我還是呆在這裡陪你好了。”
不用了,純很想這樣說,可赤司已經自顧自地安排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