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二位!” 受不了兩人的那旁若無人的對話,多門開口了。 “怎麼著?”鄭朝陽收回注意力,看向多門。 “咱們說好了,撒開,四處找車的嘛?”多門坐在車把上,用手支著下巴,瞅著上面的鄭朝陽,“你怎麼跟那兒呢?”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給你助攻,就看你會不會用了。 “這叫站得高,望得遠,懂不懂啊,您。”鄭朝陽也是死鴨子嘴硬,人死了嘴都不軟。 “得了吧,這不還不是我們先找著的嗎?” “那是,您辛苦。” “行了,別往回折了,年輕人那點事,我懂!”多門見鄭朝陽主打的就是一個油鹽不進,最後使了把力氣,看看能不能幫他戳破這層窗戶紙。 話一出,氣氛立刻發生了變化,白玲偷偷瞥了一眼鄭朝陽然後把臉轉向了一邊同時略微害羞的低了下去,鄭朝陽也是感覺有點尷尬,脖子彷彿被空氣施壓,被扭到另一邊。 站在下面的幾個人也都暗笑,紛紛偷偷的給多門豎起了大拇指,薑還是老的辣,不是開玩笑,但林啟明害怕速度太快,玩過火,咳嗽了兩聲,“還是說正事吧。這車軲轆,我們看了,和老鄭你畫的那個一模一樣。” “這可不是普通的排子車,這是馬車,”宗向方在一旁也補充著,“老百姓家用的馬車呢,是木質的咕嚕,就這個啊!” 說著,用力的踢了踢車軲轆,“充氣的膠皮軲轆。” “除非是大戶人家出行用的馬車呢?”多門提出了一個新的構想,但是馬上直接又給否決了,“可是這上面應該有個篷子,這上面也沒有加裝篷子的痕跡啊!” “哦,對,瞅見這個嗎?”宗向方拿著小木棍指著前面車轅的一處劃痕! “唉,瞧見了。”鄭朝陽伸著他那長頸鹿般的長脖子,看著痕跡說道。 “這是繩子的那個綁痕啊,綁貨用的,所以這是一貨車。” “貨車也不對,這麼一小的貨車,還是用膠皮軲轆,忒奢侈了吧!”多門揹著手一邊圍著車子轉悠,一邊發出質疑,“那貨廠裡頭那個拉貨的馬車,那都可大了,這型號也不對啊!” “多爺,朝陽,我這有個想法,”林啟明開口了,真的不想在讓亂想了,別到時候宗向方真有個三長兩短了,“你們說這個會不會是拉家當的,比如那些走南闖北的戲班子,那傢伙事都是走到那帶到那裡。 此外,多爺你不說齊啦啦那天被燒的時候袖子上的味道怪,然後又發現了這車上有點汙漬,二者味道有點相似嗎? 我可以告訴你,這玩意裡面汽油,松脂和酒精。 而且咱們現在也可以肯定女鬼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有人在裝神弄鬼,你們說,這會不是個搞雜耍的?畢竟吐火對人家來說就是看家本領啊。” 隨著林啟明的推測不斷的完善,一行人的眼睛越來越亮,多門也拍著大腿,“還真是,就像電車廠那柵欄,防得住普通人,但是那些玩雜耍的,那個不會點縮骨功什麼的?” “可是,四九城裡有那麼多戲班子,怎麼查啊!”一直當著小透明的齊啦啦突然給幾人潑了一盆涼水。 說實話,四九城裡有多少靠唱戲為生的人還真不好說,以前的王公大臣,富商地主,但凡有點地位的哪家不養個戲班,就和後世老闆包養明星一樣,明星級別不同,身價一下子就對比出來了,戲班子規模越大,代表自己地位越高。 而大清一亡,多少戲子流落民間,想靠個膠皮軲轆車找到兇手還真是有點棘手。 眾人有點洩氣,林啟明也無奈,他也忘記雜技團叫啥了,但是坐在一邊休息的宗向方又發現了新的盲點。 “多爺,您瞅瞅這個?”宗向方指著車架上裂縫處掛著的一撮絲線,“這什麼呀?” 換上一根麥稈的多門撥拉了兩下,彎著腰朝著吹了口氣,不太確定的說道:“這像是,綢子?” “二位,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咱們一邊摸這個戲班子,他能搞出這麼大的事情,肯定不會是單打獨鬥,規模也許不小,查檢視最近北平有沒有新進來的戲班子,把車也拉回去,該檢查檢查,該化驗化驗,怎麼樣?”蹲坐在牆頭的鄭朝陽張嘴說了一堆廢話。 多門看著白玲那眉目傳情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