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即使已經死了,蕭泠也為其不惜跟皇帝吵了一架,也要立其為妃,終身不娶的男人。太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微微點頭,拉著唐棠進了巷子沒再說話。
薛喬領著蕭泠走在巷子前頭,介紹道:“長安西市離這不遠,但與西市相比,城西青核巷這一帶,沒多少常住客,住的都是一些進京趕考的寒門子弟,或者是官位較低的百戶等,龍蛇混雜,兩位爺小心些為好。”
兩位殿下都沒有回答,薛喬也不指望他們回答,帶著他們走進巷子深處,一轉角,又是一條明路,大榕樹下好乘涼,炎熱的初夏天氣,蟬聲不斷響起,一走過來便覺得涼爽許多。
耳邊傳來陣陣讀書聲,幾人聞聲看去,薛喬道:“裡面是一傢俬塾,曾是一個落第的書生所開設,孩子們這會兒在苦讀呢。”
院落門庭大開,院中栽了幾株桃樹,大開的門窗隱約可見一群孩子端正的坐在一起朗讀三字經,嚴厲的先生提著板子板著臉教導著。
薛喬繼續道:“而第一具屍體,就是在這傢俬塾門前,大榕樹下發現的。”
聞言,幾人默默回頭看向那棵兩人展臂也圍繞不過來的老榕樹,難怪會覺得涼風習習,原是陰風陣陣……
蕭清沉默的先走出一段,還不忘拉上唐棠,這麼一下被緊握的手就要被人看見了,唐棠猛地掙開,蕭清頓了頓,繼續往前走,“再看看。”
唐棠跟上,假裝什麼也沒發生,神態自若的跟在蕭清身邊。
路上行人極少,薛喬解釋大概為官者都去忙了,早出晚歸,而一般人,害怕的都搬走了,連那些書生們大都是閉緊門窗,關門苦讀。
“為何那些孩子還在上私塾,他們就不怕嗎?”蕭泠問。
薛喬搖頭道:“微臣不知,之前都是方大人親查此案,微臣也是剛碰著個案子……”
蕭泠搖頭,拉過一個路過的書生,和顏悅色問道:“這位先生,不知先生可知道吸血妖怪一事?”
對方是個窮酸書生,一聽便嗤笑道:“子不語怪力亂神,所謂妖怪,不過是他人心中有鬼罷了。”
蕭泠忍笑又問:“既然都出了命案,那為何那些人還放心讓他們的孩子上私塾?”
那書生不屑道:“聽聞有一戶人家的孩子晚上跑出來玩,遇見了那魔頭,那孩子的父母躲在牆角都嚇得不敢出去了,愣是聽著孩子哭叫,如何為人父母?哼,不過那孩子命好,那魔頭居然放過了他,所以有了傳言,吸血魔並不喝孩子的血。”
早先就說過了,第一個死的人就是個孩子啊!聽著有些不大對勁,太子出言道:“不知那個在吸血魔手下逃出生天的孩子是哪家的?”
那書生答道:“前面朱家的孩子,我呸,也不知道那對父母怎就如此狠心……”
那書生對那朱家夫婦的見死不救的行為很是不齒,唾罵幾句。
蕭清略一思索,與蕭泠商量去那戶人家看看。還是薛喬帶路,在朱家門口敲門等待,唐棠一眼就看到對門門檻上坐著的那名俊俏男子,神情呆愣,懷裡抱著什麼東西,目光空洞,似乎在喃喃自語。
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正是那倒黴的朱家夫婦。薛喬穿著官服,他們也不敢怠慢,緊張兮兮地請幾人進院子。
薛喬盤問了朱家夫婦,得知了那個傳聞竟然是真的,而那個孩子,此時還躲在門後看著他們,絲毫看不出害怕的樣子。唐棠想了想,將那個孩子招了過來,嚇得那朱家夫婦直冒冷汗。
那孩子六七歲左右,看起來虎頭虎腦的,很壯實,對陌生人也不害怕,一看就是孩子頭。他站在唐棠面前不敢說話,眼神卻有幾分挑釁的意思。
唐棠笑了笑,拿出一塊松子糖遞給那孩子,吃了糖,那孩子膽子就大了起來,問道:“你們是來給小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