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半左右。”張新傑停頓了一下,目光掃向韓文清似乎在考慮措辭 ,然後學術的語氣出現了一點點波動。
“九點半左右,遇到一隻貓……”
時間調回昨天晚上九點半。韓文清和張新傑正在夜間散步,呼吸新鮮空氣,在路過一片綠化帶的時候韓文清突然說了句“別動,有人。”然後伸手攔住了張新傑。
一旁的草叢自己微微的顫動著,張新傑慢慢靠近震動的中心位置,一步一步越來越近。其實天黑了這一幕多少是有點驚悚的,不過張新傑是純粹的科學主義無神論者,所以他想的只是可能有人在偷拍,畢竟職業選手也算是半個公眾人物,這方面確實需要注意。
雖然他想不到正副隊長兩人半夜散步能有什麼新聞點,不過嚴謹為上,張新傑還是決定看一看。
他距離草叢已經很近了。突然……
“喵--”一隻體型肥大的大花貓撲了出來,直接撲在了張新傑身上,本來就半蹲著的姿勢導致他的重心不穩,這一下整個人坐到了地上。
韓文清反應也算快的了,在張新傑被撲倒在地之後趕緊過去幫他把那隻肥貓從身上拽下來。可能是哪一下勁使大了,那隻貓突然給了韓文清一爪子,正好拍在臉上,頓時韓文清左臉就出現了兩道血痕。
那貓拍完一爪子之後就從張新傑身上掉到了地上,又轉了兩圈喵嗚喵嗚的就跑走了,誰都沒有注意到它走的時候嘴裡好像叼了什麼東西。
“手怎麼樣?”韓文清伸手把張新傑從地上拉起來,作為一個一米八的男人張新傑的體重比他預想的要輕了不少。後者拍拍褲子上的灰然後全方位的扭動了一下手腕,隨後才確定的說“沒事,謝謝。”
站直身子,張新傑看著韓文清臉上兩道血色的細線說“隊長,臉上劃破了,應該處理一下。”
“不用。”韓文清很果斷的擺擺手,兩道小口子又不是在手上,實在是很難讓他注意。緊接著他就看到張新傑的眉毛皺了一下,然後輕抿著嘴唇說“最好還是需要消一下毒。”
張新傑這個表情他很熟悉,簡單來說就是很經典的強迫症發現事情不符合自己規劃的表情。
這個表情會在他偶爾發脾氣的時候出現,不過是在其他隊員都走光之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張新傑才會帶著這副表情貌似學術實則不滿的說:“總生氣對身體不好,會提高得癌症的機率。”
還會在他忙的忘了吃飯的時候出現,出現時往往伴隨著一個快餐盒。明明是簡單的送飯但放在張新傑身上總有一種領導交接重要檔案的既視感。
論送餐的正確步驟:將飯盒放在韓文清的視線範圍內,再將方便筷子整齊的擺在飯盒蓋上,然後自己也站到韓文清的視線範圍內,不必說話,你只需要靜靜的用強迫症的目光盯住他,當然這需要一定的勇氣,等到韓文清放下手中的事說:“我會吃。”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看這副模樣在張新傑的意識裡大概劃破皮需要消毒,就和十點半需要睡覺,吃酸辣粉需要十分之七勺醋,韓隊不能不吃飯一樣是一一對應的因果關係。這時候自己不去消毒反而會讓他覺得奇怪吧。於是韓文清秉著霸圖戰隊儘量配合強迫症規劃的原則說“行,處理吧,去你那?”
“嗯,我那裡有醫藥箱。”
張新傑房間,韓文清坐在床上看著張新傑很熟練的開啟醫藥箱,抽出棉籤和酒精沾了沾然後也坐到了床上。
“可能有一點涼。”
韓文清點下頭表示知道,於是張新傑坐得離他更近了,近的韓文清能夠看清楚他眼睛腿上細小的花紋。然後他感覺到溼潤的棉籤一點一點擦著傷口,確實有一點涼涼的刺痛感。
不知道怎麼韓文清腦海裡突然浮現出現在某些電視劇裡常出現的情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