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冒出幾句讓自己無法回答的話,那一聲聲暖入心窩的阿芷,不願展露又沉默的溫柔。這些讓傅白芷沉淪著迷,所以她之前才會在客棧裡做了那種夢,而今同阿九躺在同一張床上,以發洩為名,對她做了戀人間才會做的事。
一個人真的可以喜歡兩個人嗎?這樣的問題在傅白芷腦海裡反覆出現。自從花夜語離開之後,她才真正確信,自己是喜歡著她。如果沒有花夜語,她傅白芷或許早就死在了冥絕宮手中,或是巨蛇的嘴下。而沒有她,自己在這個世界或許就無法感受到絲毫的溫暖。
分明是喜歡著,卻因為害怕命運無法逆轉的安排而疏遠,甚至以自私為理由將她棄之不顧。傅白芷愧疚憎恨著自己,也提不起對其他人的興趣。她想,這或許就是上天對自己軟弱的懲罰,要她孤獨一生去懷念花夜語,可偏偏在這個時候讓她遇到阿九。
從第一次見面,傅白芷就覺得阿九不是普通人,而如今發生的一切也證實了這些。若心裡沒有半點喜歡,自己不會因為她的觸碰而起了慾望。若真的恨她入骨,斷然不會選擇這種佔有身體的方法來報復。分明是邪念驅使,她卻找了另一種藉口,這樣的自己,真的爛透了。
想到這些,傅白芷哭的越發難過,忽的有一隻手摸了上來。那隻手冰涼且顫抖,手腕處還帶著幾絲鮮血的味道。感到她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擦去,緩緩摸著自己的長髮和額頭。這樣撫慰讓傅白芷情難自禁的摟住花夜語,把她緊緊抱住。
“你是什麼人?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讓我這樣難堪,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你弄亂了!”傅白芷說著,把眼淚蹭在花夜語的肩膀上。聽到這番話,後者微微一愣,卻回抱住傅白芷,用沉默來撫慰她。
這一覺花夜語睡的很沉,卻並不算好,她覺得自己的魂魄就像是離開了身體那般,飄散到了以前的自己身邊。黑色的長髮,稚嫩的臉龐,乾淨到不摻任何雜質的眸子,還有那懵懂的模樣。這就是以前的花夜語,曾經的自己。其實,早在被閻羅婆救走,從而進入冥絕宮的那一刻開始,花夜語就做好了改變的準備。
她將曾經的自己徹底拋棄,努力變成另一副樣子。她的偽裝很成功,也騙過了所有人,卻獨獨無法在傅白芷面前繼續扮演下去。本已經打算好不再有牽扯,卻還是功虧一簣。在夢裡,花夜語哀傷的看著曾經的自己,心底產生了複雜又難以梳理的難過。
那個花夜語是被自己藏起來了,她害怕曾經的她再度受傷,害怕那個什麼都不懂的花夜語無法面對如今的一切,所以自己便走了出來。她拋棄所有的懦弱,抑制住對傅白芷的感覺,甚至連那一聲師姐都不敢再叫出口。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自我保護,亦是為了保護傅白芷。
可本就下好的決心卻裂了一個巨大的縫隙,她終究是沒有耐得住誘惑,掉入那萬劫不復的深淵,也把傅白芷拉了進去。花夜語難過,這份難過的心情驚擾了曾經的自己,見對方抬起雙手,想要給予自己一個原諒的擁抱,花夜語笑起來,正當她想要一步步靠近,將另個自己抱入懷中時,卻聽到了傅白芷的哭聲。
捂住發疼的心口,花夜語從夢中驚醒,看到的便是對方猶如孩子般哭泣的模樣。她是花夜語,卻又不是花夜語。她只是把以前的自己強行遺忘,以一個陌生人的姿態去守護著傅白芷,卻被現在的心魔所擾,做出無法挽回的事。這些過錯,她要全部承擔。
過了許久,傅白芷才止住心裡的負面情緒。她放開花夜語,有些尷尬的坐起來,看到的便是床上那一片混亂的景象。白皙的大床凌亂不堪,地上滿是花夜語被扯破的衣服,還有肚兜和褻褲。這樣的場景讓傅白芷有些尷尬,想也沒想便從床上躥起來,站到一旁看著花夜語。
“我的東西,還給我。”傅白芷不願再多呆,她只想趕緊拿回玉佩離開這個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