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則虛,迎損而虧,不動自若,先破後立。”這四句話在秘籍的開頭和結尾都有出現過,並不是什麼口訣,倒像是對這本秘籍的總結。傅白芷不止一次注意到,可現在卻還參不透其中的奧秘。她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胸口,這裡之前被那冥絕宮老妖婆打到,一運功便緊緊的發疼。想到自己那時候的無用,縱使身體再難受,傅白芷也沒停下來,而是強忍著疼繼續運功。
漸漸的,疼痛消散,也可能是麻木到沒了感覺。傅白芷覺得全身都在發燙,是之前練功不曾有過的感覺。聽覺和視覺變得格外靈敏,甚至連從窗戶縫隙中劃過的風她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這樣的發展讓傅白芷欣喜,她急忙凝神靜氣,繼續運功。
另一邊,花夜語回了自己的房間,她沒有侍女,自然也不會有人在她身邊嘮叨。才剛推門進去,她第一反應便是去尋找好幾天未見的白夜。在臨走之前她曾經囑託過門派裡的小弟子幫自己餵養白夜,本以為回來便可以看到,可映入眼簾的卻是空蕩蕩的屋子,不要說白夜,就是連白夜的毛都沒看到一根。
花夜語急忙去問了那個囑託的弟子,弟子見花夜語這麼匆忙,也趕緊過來,卻只說昨晚餵過之後便放回到了屋子裡,此刻也不知白夜在哪。聽過小弟子的解釋,花夜語發現窗戶那邊有一個縫隙,雖然很小,卻足以讓白夜鑽出去。
想到這是傅白芷給自己的第一個禮物,花夜語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滿心都是自責。她自小沒有朋友,來到這門派裡也沒有太多可以說話的人。本以為有了白夜自己就不會再那麼無趣,卻沒想到那小貓現在也被自己弄丟了。
花夜語緊皺著眉頭,在門派內找了一圈卻都不見那白色的身影之後,準備去傅白芷那裡請罪。是自己弄丟了她們的白夜,理應受到罪罰。而另一個原因,也是她想念傅白芷了。明明才分開幾個時辰,她便想她念她,哪怕只去見一面,聽她說說話也是好的。
一路來到傅白芷房間門口,花夜語有禮貌的敲敲門,卻發現門沒有鎖,反而開啟一個小小的縫隙,循著那縫隙望去,花夜語一眼就看到了盤膝坐在床上的傅白芷。
此刻她沒有穿鞋襪,而是光著腳盤膝坐在床上。那頭黑髮沒有任何綁束,隨意鬆散在那裡,卻遮不住她美好的容顏。傅白芷的長相很柔和,總是和她平常露出的淡漠有些違和。那細長的柳眉淺淡清秀,眼皮遮住那雙漂亮的眼睛,黑髮悠然垂落。花夜語這才發現,傅白芷的睫毛竟是那般纖長。
她安靜的坐在那裡,周圍的氣息像是屏障那般將她隔閡,卻抵不住她身上散發的溫暖。就這麼看著,花夜語忘了自己該遵守的禮儀,忘了自己不該在師姐練功之時打擾。她只是凝眸看著自傅白芷鬢角旁低落的汗水,隨著那汗水的軌跡在傅白芷臉上游移。當那顆晶瑩剔透的汗滴順著傅白芷的下巴滑落,花夜語用手撫摸著自己乾渴的喉嚨。
此刻,她生了心魔,竟是想要進入到房間裡,將傅白芷身上的汗水舔去。她想抱著她,吸取她身上所有的氣息。
“站在門口作何?”早在花夜語尚未到達門口之際,傅白芷便聽到了腳步聲。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她早已經可以透過腳步來辨認來者。那一刻傅白芷心裡是慌亂的,因為內功正執行到關鍵時刻,中途收功自然不可。但傅白芷又很怕花夜語會衝進來,發現自己正在學習其他武功的事。
懷著忐忑的心,傅白芷必須專注去運功,只好把花夜語放在一旁,直到這會收功結束,她才抬眼去看來人。只見花夜語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自己,那雙黑眸清晰不再,而是透著遮掩不住的渾濁*,驚得傅白芷心裡一慌。她急忙把秘籍收起來,在心裡思索藉口。
這次的確是她疏忽,居然忘了鎖門便開始練功。只怕是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傅白芷得意到忘了行,就算她和花夜語關係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