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應明月換上了神父大人的睡衣,一溜煙就鑽上了床。
軟綿的被子讓她睡意綿長。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迷迷糊糊說了句:「瑟納爾大人,我先睡了,晚安。」
然後她就真抱著被子睡了過去。
中間讓應明月擔心的尷尬事件並沒有發生,因為她一覺睡到了天亮,醒來時瑟納爾已經起床,她旁邊的被子疊得很整齊。
應明月從軟綿的被子裡掙扎坐起,懵了會兒,又看了眼窗外金黃色的晨光,半響才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掀開被子準備起床。
瑟納爾不在房間裡,應明月也沒詫異,她順著晨光走到陽臺上,看著屋外綠色的植物,和教會裡特有的印著彩繪的琉璃窗,暖洋洋的感覺讓人很舒服。
看了一會兒,她準備回去洗漱,結果餘光瞄到了掛在陽臺另一邊的衣服,突然頓住。
飄揚的粉嫩輕紗顯然不是瑟納爾神父會穿的衣物,有些層層疊疊的精緻蕾絲夾雜在雪白長袍中,正在陽光下隨著微風輕輕飄動。
這還是那天奧斯汀他們給她買的,她昨天就穿的這身衣服。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瑟納爾神父給她洗了衣服?
教會一向不提倡奢侈和享受,所以沒有僕人,只有神職人員,住在這裡的神父、長老、包括主教們除了有些處理日常事務或者專職的神職人員,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親力親為,自然也不可能有誰來給他們洗滌衣物。
而這個世界也沒有洗衣機。
洗衣服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一想到瑟納爾神父一大早起來蹲在那裡搓她的裙子,她就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啊,太羞恥了!
比他上次幫她穿鞋子還羞恥。
應明月咬著唇角,偷偷往陽臺外看了一眼,然後飛快拿了取衣物的撐衣杆子,做賊似的想把她自己的衣服給取下來。
正在取衣服的時候,房門響了,門被輕輕推開,瑟納爾神父手上拿著一個圓形的託盤走了進來,他有些奇怪看著應明月在陽臺上略顯得心虛的動作,輕聲詢問:「奧芙拉,你在幹什麼?」
應明月手一抖,差點把衣服掉在了地上。
她偷偷嚥了口口水,訕訕道:「我、我收衣服。」
瑟納爾神父將託盤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有些好笑走到她身邊,從她手裡取過撐衣服的杆子,笑著說:「傻孩子,還沒幹呢。」
應明月眼睜睜看著長裙又被掛了上去。
她當然知道沒幹,可是一想到瑟納爾神父幫她洗衣服,她就覺得又心虛又羞恥,要是讓菲麗思知道她心中完美的瑟納爾大人竟然幫她洗她的裙子,估計想直接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可被瑟納爾神父發現了動作,她又沒法把心中羞恥說出口,應明月只好擠出幾絲笑意,不去看掛在陽臺上的裙子,只呵呵笑了笑。
瑟納爾掛好衣服就溫柔催促了一聲:「快去洗漱,我拿了早餐,洗漱完了就過來吃。」
「唔。」
應明月悶悶應了一聲,依依不捨看了眼陽臺,竄進了盥洗室裡。
洗漱完後她心不在焉把瑟納爾神父拿來的早餐吃完,等瑟納爾出門去處理教會的事務,她也立刻出門。
一刻不停,應明月在早晨時刻,把菲利克斯主教的臥室大門拍得砰砰作響。
主教大人應該才起來,開門的時候穿的還是睡衣,和瑟納爾的棉質長袍睡衣差不多的款式。
他開啟門之後,順勢瞟了眼應明月身上的衣物,笑著說:「昨晚你是在瑟納爾那裡睡的?」
應明月點了點頭,飛快竄進他的房間,把門反鎖關好,這才滿臉艱難道:「主教大人,我好歹也是眷者,現在這種情況也是為了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