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麗黛帶著她走到了之前那座放著巨大黑金色神座的神殿中,深淵神也在,祂如昨天應明月剛見到時那樣,端坐於神座之上,大殿中央依然是她昨天見過的那位有著燦爛金髮的美麗女性眷者。
她正在彈奏一首新的曲子。
她走進神殿,深淵只默默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祂繼續聽著眷者彈奏。
就在深淵神巨大的神座旁邊,擺了一把同顏色的小椅子,看起來和深淵的神座是一樣的款式,唯一不同的是,小椅子的頂上掛了一塊像牌匾一樣的東西,上面寫著幾個大字——『深淵的孩子』。
「」
應明月唇角一顫,差點直接社死在原地。
她就沒見過這麼離譜的,而且深淵神國裡的眷者們竟然沒有一個露出詫異目光,大家似乎沒覺得有任何不對。
而她的職位就是新增的『深淵的女兒』。
應明月臉色白了青青了白,幾乎想當場掩面而走。
旁邊赫麗黛還笑著指了指那把小椅子,溫柔和藹道:「快去吧,那是神明恩賜,是為你新增的職位,整個神國只有一個。」
當然只有一個,這麼社死的東西再多幾個那得多恐怖?
應明月心頭髮梗,很想拒絕,可看著周圍眷者羨慕的目光,還有赫麗黛大人微笑但隱藏得極深的些微嫉妒,她實在沒勇氣提出拒絕的話。
也許會被羨慕嫉妒恨的眷者們打死的。
想到這裡,應明月深深吸了口氣,面色悲壯走到那把小椅子旁,咬牙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那把小椅子不僅頭頂掛著『深淵的女兒』這幾個字,還做得很矮小,放在神明的神座旁邊,祂伸出手臂就能摸到她的頭頂。
而深淵神在她坐下之後,果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頂,用一貫冷淡的語氣說:「很好。」
不知道是在誇獎她很好還是在誇獎這個職位很好。
總之應明月已經無所謂了。
再丟臉的事情她昨天也做過了,一個『深淵的女兒』小意思,有本事改成『海的女兒』,她就當自己是童話裡的公主。
應明月微微抿唇坐在神明同款小椅子上默不作聲,直到那位美麗的女性眷者彈奏完畢,她才有些敷衍鼓了鼓掌。
拍了兩下發現只有她一個人鼓掌,應明月又默默收起了鼓掌的動作。
她現在很喪,又被深淵禁止離開神國,連漂亮小姐姐都沒心思欣賞了。
而深淵聽完了演奏,似乎沉思了片刻,才轉過頭來看著她,淡聲詢問:「想學嗎?」
應明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祂在問她想不想學這個類似豎琴的樂器。
其實她並沒有太大的興趣,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活著』和『怎麼能活得更好』上面,對於這種用來取悅或者說消遣的東西,她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心力去學習。
但她現在無法離開深淵神國,要是能學個樂器好像也不錯。
這麼想著,應明月點了點頭。
深淵就對那位美麗的女性眷者說:「你負責教習我的女兒。」
應明月忍不住眉心微跳了一下。
她常說的『您的孩子』這只是一種表述手法,一種尊敬的說法,就好像曾經有人說瑟納爾神父是『天空之子』一樣,深淵卻好像當真了,而且直接把『我的孩子』變成了『我的女兒』。
這讓昨天還有過不可描敘想法的應明月產生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奇怪感覺。
她沒把人家當爸爸,人家真把她當女兒了,而且深淵神昨天還說『我的孩子,我準許你侍奉我』。
「」
神明的想法都這麼狂野嗎?
她忽然打了個寒顫,有些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