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明月聽到這裡有點迷糊:「既然這樣,那你說的希望是指什麼?」
聽邪神這麼一說,好像沒有成神的希望啊。
「竊取神明力量,發現或者創造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權柄,這才是成神之路的正確方式,我們所做的偷盜只不過是強大自己,畢竟神明偉力和人類修煉的魔法元素有本質上的區別。」
「創造權柄?」
應明月有種在聽天書的既視感。
既然神明偉力和人類修煉的魔法元素有本質上的區別,人類無法涉足神明的領域,那又怎麼創造呢?
「沒錯,創造,當然,這只是我們一些小小的探索,能不能成功、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從古至今,所有正神都是天生神明,並沒有人類透過某些途徑成為神明的例子。」
邪神嘆息了一句,用有些羨慕的目光看向應明月:「因為沒有人能創造權柄,也沒有人得到過神明權柄,深淵與你分享祂亡靈領域方面的權柄,雖然這些不會屬於你,你也無法掠奪,但至少,你有機會接觸,或許你能成功也不一定。」
只是這條路太難了。
神明與人類之間的鴻溝從來沒有人能跨越,他雖然覺得奧芙拉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但也只是可能。
他說得艱難,也並不是那麼清楚,但應明月卻聽得很認真,甚至產生了一絲嚮往。
沒有人不想成為主宰般的存在,至少,神明可以改變世界,而人類只能等待被改變。
邪神說完之後,她沒有再追問,而是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應明月才從這種沉思裡回過神來,她面色嚴肅,「那你傳教就是在做第二步?」
第二步,得到信仰。
邪神輕輕點頭,提到這件事,他終於露出一絲笑意,瞥了應明月一眼,語氣有些挑逗般說:「所以我可是在為你打基礎,我心愛的奧芙拉,你怎麼還能這樣對我呢?」
「你覺得我信嗎?」
應明月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不過很快她就清了清嗓子,正經道:「傳教可以,但是神名、教義、和權柄必須更改。」
什麼『心靈支配者』?聽著就不是什麼正經神明。
「那你想怎麼改?」
邪神似乎很無所謂,她問起他就直接附和。
應明月想了想,突然露出溫和的笑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略微提高聲音:「這樣,我說,你記著,以後就按我說的來做。」
「好啊。」
邪神無所謂地點點頭,還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支鋼筆和一個本子,他將帶著硬質殼的筆記本攤開,修長指節夾著鎏金的鋼筆,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應明月有些詫異他這麼聽話,但很快把這些歸結於深淵的威脅上,想了想,她開始說話。
「教義要傳達給人愛與善良的想法,每個生命都平等無差,不應以地位身份或者名譽來定高貴,富饒者應該主動幫助貧窮者,貧窮者要感激幫助者,每個孩子都應該得到愛與善待,每位老人都應受到尊重與愛護,以信奉和平為主的意志,以固守誠信為」
應明月一邊想一邊說,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有關於『真善美』的形容全說了出來,聽得一旁的塞西斯表情十分奇怪。
不過邪神沒有絲毫感覺,等她說完之後還笑著詢問:「神名與權柄呢?」
這個很重要,也很難想。
應明月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了好久,才篤定道:「權柄就是讓人感受到愛與和平,善良與仁義,在我的領域,大家都會過得非常美滿。」
雖然這是個不太可能的事,因為只要有人就有鬥爭,但應明月還是許下了一個美好期許。
最後她深吸了口氣,露出微微興奮神色,笑著對邪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