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那個、我能去您的偏殿換嗎?」
深淵神好像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意識,直勾勾盯著她,就算她看不見祂的臉,但也能感覺到那種眼神,是個正常人都會難為情。
可深淵卻越發不滿了,祂聲音冷漠,甚至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你是我的眷者,你所有的一切都屬於我,我不能看嗎?」
「」
應明月為祂這句理直氣壯給驚呆了。
她表情愣怔,喃喃道:「這、這不太好吧?」
「我就要看。」
深淵像個固執的孩子一樣,面孔直直對著她,目光大約也是,祂用冷漠但堅持的語氣重複了一遍:「作為恩寵,我也允許你侍奉我更衣。」
應明月和祂模糊不清的面容對視了一會兒,見神明並沒有任何放棄的意思,她咬咬牙,突然睜大了眼睛,也直勾勾盯著祂。
看就看,她裡面又不是沒穿!
應明月一直是個狠人,至於臉面什麼的,她不要也不是一兩天了。
她臉色恢復了平靜,一把就把身上白色的衣袍扯了下來,然後堂而皇之從儲物裝置裡拿出一套黑色神袍套在了身上,穿好衣服之後,她淡定跪伏下去,冷靜道:「我主,我換好了。」
深淵半響沒說話,不知道是失望還是什麼,總之祂聲音有些低沉,還夾雜著些許不滿。
「你怎麼穿這麼多?」
「」
這是人話嗎?
當然,深淵本來就不是人。
應明月默默腹誹了一句,直接無視了神明這句話,她面色平靜道:「您還有什麼吩咐?」
她算是看出來了,深淵今天十分不對勁,整個人都很奇怪,她也懶得去想那些奇怪的地方,總之神明吩咐什麼她就做什麼好了。
深淵神靜默了會兒,重新端坐在神座中央,祂微微咳了一聲,聲音總算恢復了神明的冷靜和漠然。
「奧芙拉。」
「我主。」
「這幾天你就在神國好好侍奉吧,多向赫麗黛學習學習怎麼侍奉我。」
應明月還想著去天空教會見見教皇,自然沒時間待在深淵神國,她輕輕抿唇,語氣低了一些。
「我主,請原諒您卑微的眷者,我恐怕無法在神國侍奉您。」
「為什麼?」
深淵眉頭皺起,聲音愈發冷漠了。
應明月咬咬牙,乾脆告訴祂:「您無法寬恕教皇,可教皇對我有恩,請允許您卑微的眷者去見他最後一面。」
深淵沒有說話,似乎在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祂冷漠道:「奧芙拉,你總是違揹我。」
「我有罪。」
應明月懺悔得飛快,但她沒準備改。
深淵這才有些勉強說:「好吧,我允許你去見他最後一面,但我不會寬恕他。」
最後一句祂加重了一些語氣,似乎是在強調。
應明月早就明白這是一件無法更改的事情,她點點頭,真誠讚美:「您的寬容如黑夜廣闊。」
「當然。」深淵神理所當然點點頭,看了她一眼,祂平靜道:「如果我的寬容不那麼廣闊,你早就被我捏死了。」
深淵甚至有些反思,祂是不是對奧芙拉太過寵溺,才造成了現在的情況,導致她知錯不改。
畢竟教導上祂也有一部分責任。
祂略微思索,還是加了一句:「你下次再忤逆我,我就會狠狠懲罰你。」
「是,我主。」
應明月答得比祂說的更順暢,幾乎沒有半點停頓。
深淵被她的迅速梗得有些說不出話來,注視了她一會兒,祂只好略帶不滿道:「我會將你送到聖殿。」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