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神看起來很生氣,可這麼生氣為什麼也沒有神降找過她,還等到她自己祈求祂才來問責?
應明月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在深淵的注視中小聲說:「我主」
「而且你還祈求天空的庇佑,你記得你曾經和我說什麼嗎?奧芙拉,你太讓我失望了。」
應明月只說了兩個字,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祂再次用詰問問懵了。
深淵神依然保持著將她放在膝上的動作,一隻手還扶著她的腰際,語氣卻越來越冷漠,責問聲越來越重,彷彿要在今天把所有的罪責都和她清算一遍。
應明月聽著聽著突然抿了抿唇。
深淵還在詰問道:「從來沒有誰像你這樣不虔誠,你是我所有眷者裡侍奉主最敷衍的人,如果放在以前,你這樣的眷者早就要被雷霆劈死,化成我神國裡一個飄蕩的亡靈,現在還要受太陽炙烤,只能逐漸消散在」
祂喋喋不休的話語還沒說完,從懷裡已經傳來了一道細細的嗚咽聲。
彷彿悲憫的幼獸,聲音是嫩嫩的、一點點、細小的,但逐漸變得大了起來。
應明月把臉伏在祂胸口,也沒有解釋,她只發出細細的、委屈的嗚咽聲,彷彿遭受到了巨大的傷害,讓她整個人都忍不住蜷縮。
神明詰問的話停在了嘴邊,但她的哭泣聲沒有。
她用指尖小心翼翼攀著深淵神的肩膀,極度委屈又可憐巴巴細聲說:「您兇我。」
深淵唇角微抿,好一會兒祂才勉強用冷漠的聲音說:「我不能兇你?」
應明月腦袋埋得更低了,她的聲音變得輕不可聞。
「連天空大人都沒有兇我呢」
「你說什麼!」
深淵神的語氣陡然嚴厲起來,祂看起來很生氣,甚至用更兇的語氣對她說:「你還敢在我面前提起天空神?」
應明月小心翼翼看了祂一眼,似乎被祂的威嚴嚇到,她乖乖蜷縮在祂懷裡,一動也不敢動了,甚至停止了細細的哭泣。
深淵抿著唇哼了一聲,扭頭問旁邊侍奉的赫麗黛:「赫麗黛,我訓斥得不對嗎?」
赫麗黛眉宇間掠過一絲無奈,她面帶微笑道:「您做任何事都是對的。」
「你聽到了嗎?」
深淵回過頭再次看著懷裡的小眷者,語氣依然有些兇。
「你做錯了事,我不能兇你嗎?」
應明月也不敢說話,只是偶爾拿可憐又委屈的眼神偷偷看祂一眼,眼裡波光粼粼的,像是小鹿斑比的眼睛。
深淵神並沒有舒緩心中的怒氣,但又不好再一件件細數那些事情來質問她,只好把手按在她腿上,恐嚇她:「我要打斷你的腿。」
應明月眨了眨眼,露出一絲恐懼神色,她嗚嗚咽咽說:「好痛啊。」
深淵神喉間一梗,忍不住強調:「我還沒打。」
「可是您卑微的眷者已經感覺到痛了。」
應明月小心翼翼牽著祂寬大的袖擺,滿臉慘澹:「我主,要不您乾脆劈死我算了,我下輩子再為您披荊斬棘。」
「你以為我不會嗎?」
「那您劈吧。」
應明月吸了吸鼻子,彷彿就義般伸長了脖子湊在祂面前,她閉著眼睛,似乎真在等待祂的神罰。
深淵神瞥著她白嫩纖細的脖子,當真抬起手,手上有雷霆匯聚,顯現出幾分劈啪作響的威嚴來。
祂舉著手恐嚇道:「我可不是沒有懲罰過眷者。」
然而應明月只是又卑微又可憐地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反應,彷彿在等待祂的神罰。
深淵盯著她的脖子看了好久,手上的雷霆依然在劈啪作響。
最後還是赫麗黛用溫和的聲音勸慰道:「我主,奧芙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