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納爾神父是一個和深淵神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甚至可以說相反。
他的臉放在深淵神身上,溫柔的表情變得冷漠甚至有些霸道,應明月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反正深淵神靠過來的那一瞬間,她覺得腦海里一片空白。
有種突然目睹了瑟納爾神父『黑化』的既視感。
而深淵神湊得很近,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祂才詢問她:「奧芙拉,你習慣一些了嗎?」
應明月目光有些渙散點了點頭。
她對崩塌的世界觀已經習慣一些了。
第一次看見天空神的臉,她當時真嚇得不清,現在第二次突然好了很多。
就算下次再發現誰和太陽神或者月亮神長得一樣,她覺得她也能平靜地渡過了。
「很好,作為我的眷者,你就該習慣我的容貌。」
深淵神還在為『臉』的事情耿耿於懷,硬是把自己的臉湊在她面前讓她看了好久,祂才鬆開抓住她的手,直起身體來,儘量用嚴肅的語氣說:「審美與眾不同不是你的錯,但身為我的眷者,你應該儘早習慣、甚至讚美,這才是一個虔誠信徒該做的事,奧芙拉,你要為此感到榮幸。」
祂在努力地給自己的小眷者洗腦。
甚至還叮囑了一句:「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別人知道嗎?這是神明的隱秘。」
應明月依然呆呆看著祂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反抗或者抗拒的動作。
深淵默默與她對視了一會兒,又趕緊給她多說了幾句洗腦的話,可侍奉的舉動顯然已經進行不下去了。
祂還算寵愛她,知道應該給她一個接受的過程。
說完了囑咐的話,一人一神靜靜坐了會兒,深淵神主動開口:「好了,我送你回去,你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我下次再接你來我的神國。」
應明月心有餘悸看了眼祂的臉,依然沉默點頭。
深淵神唇角微抿,內心鬱氣無法平息,但祂到底覺得自己是個成熟的神明,不該遷怒於眷者,於是祂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柔聲說:「別怕,你是我最寵愛的眷者,我不會因此責罰你。」
這大概是祂今天說得最溫柔的一句話了。
可惜應明月現在沒什麼感覺,她還沉浸在『撞臉』事件中無法自拔。
於神明輕嘆聲中,她被黑色的光芒送離了神國。
深淵神依然把她送回來了來時的地方——公寓臥室的床上。
黑色光芒消散之後,應明月癱在柔軟的被子上發了好久的呆。
直到房間外傳來細微的動靜,大概是塞西斯和阿燈閣長老感知到神明力量消散,於是他們偷偷摸摸又回到了公寓。
在外面悉悉索索好久,塞西斯才壯著膽子敲了敲門:「奧芙拉,你回來了嗎?」
奧芙拉這一次可去了夠久,一整天時間,從上午到現在,太陽都快落山了。
應明月靜靜看了會兒臥室緊閉的房門,微微嘆息,她起身開啟門走了出去。
然後發現不止塞西斯和阿燈閣在,就連上午出去傳教的邪神也回來了,此時正坐在沙發上喝茶。
窗外的陽光已經呈現出橘色的光芒,看得出時間過了很久。
應明月在塞西斯有些心慌的目光中沉重道:「我得去找一趟瑟納爾大人,塞西斯,你和我一起去吧。」
邪神和阿燈閣長老身份都有些不方便。
她實在忍不住,教皇和天空之間的事也就算了,她看教皇大人好像自己有點把握,可瑟納爾和深淵長得一模一樣,這其中的聯絡也許連瑟納爾神父自己都不知道。
他可是天空的虔誠信徒,應明月覺得自己作為他的好朋友,怎麼也得去看看這是怎麼回事,也許能幫他些什麼,不然以後出了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