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納爾大人,你冷靜一點。」
她無法想像在天空教會長大、一切都遵守天空教義而活的瑟納爾有一天竟然會變成這樣?
情人?這是瑟納爾會說的話嗎?
應明月緊張地抿唇,眼神帶著幾分不安。
「其實你現在的想法都是因為黑暗力量的影響,你知道的,深淵的教義就是享欲,可你不能被祂的力量的影響到自己的思維,瑟納爾大人,你是獨立的個體,應該是你驅使力量,而不是力量在驅使你。」
瑟納爾靜靜看著她,一直等她說完,他才用平淡的語氣說:「奧芙拉,到底是我被黑暗力量影響,還是你在欺騙自己?你明明知道,我的話都出自我的內心,可你卻把這些當做黑暗力量的影響。」
他的語氣很冷靜、很清晰,一點也看不出被黑暗力量影響的痕跡,似乎一切都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但應明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如果這是真的那可真是太特麼狗血了。
我把你當朋友,你竟然想上-我?
如果不告訴自己那都是黑暗力量的影響,她怕她以後再也不能直視瑟納爾神父了,畢竟他剛剛開口就是『情人』。
她以前可是一直覺得瑟納爾神父是個正經、善良、剋制的虔誠天空信徒,而不是能隨口說出『情人』這種話的男人。
應明月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表情又偷偷往後挪了挪,已經接近床邊了。
瑟納爾神父看見了她的動作,但他沒有試圖靠近或者逼迫,他只是坐在原地,靜靜看著她滿臉抗拒,直到她無法再往後退,他才用低沉的聲音說:「也許你只是單純討厭我。」
所以在接受了太陽的寵愛之後,她依然抗拒他。
她甚至連一丁點兒喜歡也不肯分給他。
應明月唇角微動,很想和他仔細解釋一下她只是單純事業心比較強,可在看見瑟納爾的表情時,她又覺得那些話說不出口了。
也許無論她說什麼,瑟納爾都不會在乎,他想聽到的只是『可以』或者『不可以』。
其他的原因他並不感興趣。
頭一次碰上這種感情難題,應明月十分發愁。
如果面對敵人,她有一百種方式能制敵坑害,可面對朋友,很多時候會感到難以下手。
因為她沒有錯,她現在接受不了瑟納爾突然提出的請求,可瑟納爾也沒有錯,誰也不能說喜歡一個人是錯誤的,只是在錯誤的時間發生了一些事。
她把那當做友情,而瑟納爾也許把那些當成了別的感情。
但無論如何這件事總要有個結果。
應明月默默沉思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她開口:「也許」
「我可以讓你離開。」
瑟納爾突如其來的話打斷了她還沒說出口的勸誡,應明月神情一愣,不自覺露出微笑:「瑟納爾大人,你想通了?」
要是瑟納爾能自己想通,那再好不過了,也免得她為難。
但瑟納爾臉上並沒有出現什麼釋然的表情,他只是很平靜地告訴她:「我可以讓你離開,但我必須跟隨,奧芙拉,就算神也不能阻止一個人的喜歡,我想,你至少不會因為和我見面而感到厭惡。」
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似乎在害怕她說出肯定的回覆。
應明月當然不可能點頭說自己見到他就覺得厭惡,事實上那也不符合真相,如果不是發生了這樣一件事,她見到瑟納爾神父是感到很輕鬆快樂的。
但瑟納爾想跟著她這件事她很為難。
他現在只知道她同時被太陽神寵愛,並不知道她私底下還和深淵神、月亮神、海神關係也很好,甚至在默默針對戰神,與邪神這樣的偷盜者同居,這些事情絕對會顛覆她在瑟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