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納爾目光微顫, 他用溫和又平靜的聲音告訴他:「我正在追求奧芙拉。」
塞西斯的表情有點難以言喻,他下意識看了眼應明月,才語氣艱難道:「可奧芙拉是神明眷者。」
「神明眷者也會有傾慕者。」
「」
好吧,塞西斯無法反駁,他說得對,神明眷者也會有傾慕者, 這很正常, 但瑟納爾和奧芙拉的關係一看就不止神明眷者那麼簡單。
他又偷瞄了眼應明月, 但後者只給了他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並且隱晦指了指古堡外。
塞西斯立刻明白了。
這是奧芙拉和瑟納爾同時做出的妥協,她可以離開, 但瑟納爾需要跟隨她。
這本來也沒什麼問題, 都是奧芙拉的私人感情, 但奧芙拉確定要把瑟納爾帶回愛神協會?
塞西斯有種遲早會打起來的感覺。
就在他想這些的時候, 瑟納爾第三次詢問他:「邪神是誰?」
塞西斯不自覺坐直了身體,挺直背脊,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比較嚴肅的姿態和語氣說:「只是一位普通朋友, 他比較喜歡開玩笑,我怕瑟納爾大人你誤會。」
但瑟納爾沒有被他的話迷惑,在些微的停頓之後,他再次開口:「是什麼領域的偷盜者?」
他並不是對神秘世界一無所知的小白,事實上只要對神明領域稍微有些瞭解的高等級魔法師都知道,邪神這個名字就意味著一位偷盜者。
塞西斯被他問得額頭冷汗直冒,他下意識舔了舔唇角來緩解心裡的緊張,又小心翼翼瞥了應明月一眼,希望她開口接過這個話題。
應明月實在不太想搭理他,但這件事主要目標是她自己,在塞西斯為難的情形中,她不得已露出溫和笑容,用隨意的語氣說:「瑟納爾大人,你別怪他,我只是害怕讓你誤會,那就是一個普通朋友,我只見過幾次,他是深淵領域的偷盜者,曾經幫我救治過一位虔誠信徒。」
她說的也算實話,只是隱瞞了事情的開頭和結尾。
瑟納爾並沒有追根究底,他似乎就此相信,也笑著點點頭,語氣依然溫柔。
「我不會誤會,奧芙拉,你是我喜歡的女孩,不是我的囚徒,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機會我也想見見他。」
他實在表現得太正常,讓應明月分不出他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假裝不在乎,但他好像放棄了這個問題,也沒有再詢問塞西斯。
塞西斯微微鬆了口氣。
他咬了口刀叉上的食物,在放鬆的神情中又看到那位瑟納爾大人似乎無意間和他對視了一眼,那一眼很平靜,但給他的暗示很強烈。
他一下子僵住了身體。
可旁邊的奧芙拉好像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她還在認真吃著早餐。
塞西斯唇角微動,最後把話憋了回去。
他不敢當著瑟納爾的面和應明月說起他剛剛看他那一眼的事,但他有預感,瑟納爾對於邪神,或者說對於奧芙拉最近的活動非常感興趣,他不可能輕易放過這個秘密,只是不好當著奧芙拉的面提起,也許會私底下來問他。
到時候他該怎麼說?
塞西斯苦惱地咀嚼著嘴裡的食物,總覺得失去神明眷顧之後自己好像越來越倒黴了。
明明他和奧芙拉之間是關係最清楚的那個人,可為什麼這些事情都要讓他來承受?
他才是奧芙拉真正的『普通朋友』啊。
用力咀嚼,塞西斯把進食當成了發洩,只用了大約八分鐘,他就吃完了擺在面前的所有早餐,然後目光帶著些微幽怨,看對面的應明月還在慢悠悠地品嘗食物。
瑟納爾倒是沒吃什麼,但一直給她介紹和拿食物。
二十分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