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這麼做是有把握的,風暴神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看著她死去, 而且她的傷口她事先用天空的眷顧墊了一下, 不會致命,只是看起來嚇不嚇人她就不知道了。
總之當她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殿宇裡, 床邊還坐著一位身穿深藍色神袍的男性眷者,正是侍奉在風暴神身邊的那一位。
看到她睜開眼睛, 這位男性眷者鬆了口氣,用略帶心慌的眼神看著她,輕聲詢問:「奧芙拉,你沒事吧?」
雖然神明已經為她治癒,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也許是因為她之前的舉動給了他太大的震驚。
應明月倒是鎮定, 她從床上坐起來, 隨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發現已經恢復成原樣, 連血跡都消失不見,之前的事情像幻覺一樣。
她把這間陌生的殿宇打量了一遍, 看到風暴神不在, 才略微鬆了口氣, 應明月笑著詢問這位男性眷者:「風暴大人還想召見我嗎?」
男性眷者臉色一僵, 連溫和的笑容都保持不住了,他苦笑一聲,有些無奈地說:「奧芙拉,我主應該短時間都不想再見到你。」
「那就好。」
應明月無所謂地點點頭, 想了想,又囑咐了他一句:「請您幫我轉告風暴大人,其實我不在乎祂對我施展祂的權柄,只要祂不說出來就好,您知道的,涉及主神,影響比較大。」
風暴神愛怎麼想怎麼想,她不在乎,只要不說出來告訴其他神明,她就當不知道這件事。
「你誤會了,其實我主很少和別的神明說起眷者的事,之前只是隨口詢問了你幾句而已。」
準確來說,是沒有什麼神明想和風暴神交流。
祂雖然無法讀取神明的心思,但因為祂這一權柄,導致祂的性格有些奇怪,就像應明月之前看到的那樣,風暴神在神界沒有幾個朋友,而祂本身也不是那種喜歡主動的人,就算想說也沒什麼傾訴物件。
如果用通俗一點的言語來形容,這位執掌懲戒的神明不僅性格怪異,甚至有點自閉。
當然,應明月現在讓祂更自閉了。
聽男性眷者說完,她點了點頭,從床上下來,禮貌地道謝:「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您了,我主看不見我要著急了,我就先離開了,願風暴大人與雷霆永伴。」
男性眷者忙點點頭,帶著苦笑送她離開。
透過這件事他至少明白了一點,這位天空最寵愛的眷者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可確實是個狠人。
難怪能在神界攪動風雲。
離開風暴神的殿宇,應明月沒有回頭,一直走了很遠才敢回頭看上一眼。
其實她對風暴神的能力還是很忌憚,事實上沒有人會不對一個能讀心的人感到忌憚,戰神特意藏在她肩膀的那道資訊,也許就是為了讓風暴神召見她,然後發生後面的意外。
祂已經預想到應明月這種藏著很多秘密的眷者對風暴神肯定非常恐慌,只是祂沒想到她這麼狠。
風暴神才說了幾句話,她就直接撞上了祂的神座,讓這位神明更自閉的同時,也結束了這一次讀心危機。
殺又不好殺,要麼就血濺三尺,還得為她治癒,風暴神連見都不想再見到她了。
而應明月離開風暴神的殿宇後總算沒有再遇見其他意外,她走了好一會兒,實在累得不行,最後喊了一位穿著天空神袍的眷者大人送她回去。
她離開了很久,但太陽神並沒有去尋找她,應明月回到最開始祂和智慧神交談的地方才知道天空已經降臨。
太陽神默默低著頭站在智慧神身後,躲避天空的目光,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正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樣。
應明月被那位路上遇見的天空眷者送回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