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屬於我,難道屬於你?」
深淵神似乎生了很大的氣,祂被這句話激怒,直接打斷了應明月的聲音。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和我爭搶?」
神明的威嚴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瑟納爾似乎感覺不到,他依然有些固執地說:「我能感覺得到,你只是偷取了我一些東西,就算這樣,奧芙拉依然不會屬於你。」
他說著其他人聽不懂的話,但這話顯然觸怒了深淵。
祂不像當初的天空神對待教皇那麼隱忍,而是勃然大怒:「偷取?本來就都是屬於我的!」
黑暗的神光裡突然凝聚出一隻巨大手掌,在應明月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隻巨大的黑色手掌將瑟納爾握在了掌心,用力收緊。
深淵神憤恨的聲音傳出:「等捏死你,我看還有誰敢說奧芙拉不屬於我。」
瑟納爾根本無法反抗神明偉力,他被巨大的黑色手掌用力捏緊,唇角立刻滲出了血跡。
應明月愣了一下,下意識去扳深淵神用神光凝聚的大手。
一邊扳她一邊急忙解釋:「我主,他知道錯了,您別生氣。」
她有些焦急地說著,但被黑色手掌捏住的瑟納爾卻依然平靜抬起頭,他唇角湧出大量鮮血,像是內臟破裂,讓他的聲音有了很大的改變,顯得低沉虛弱,可他還是冷靜地看著深淵凝聚的神光,語氣十分固執:「奧芙拉不屬於你,永遠也不會屬於你。」
「你找死!」
黑色大手更加收緊,瑟納爾嘴裡湧出來的鮮血幾乎淹沒了他的下巴,而恍惚之間,應明月好像聽到深淵神有些空靈浩遠的聲音也咳了幾聲。
不過那些咳嗽聲很細微,像是錯覺一樣,迅速消失,應明月著急瑟納爾的情況,沒有仔細去分辨。
她用力扳著那隻黑色的神光大手,繼續懇求道:「我主、瑟納爾性格比較直,他對您沒有惡意,請您饒恕他。」
不知道是她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那隻捏著瑟納爾的黑色神光大手突然消失,嘴裡不斷湧出鮮血的瑟納爾倒在了地上。
應明月忙扶起他。
他傷得很重,臉色蒼白,氣息微弱,應明月猜測剛剛的黑色大手也許將他的內臟都擠壓破裂了。
這麼重的傷勢,就算對聖階來說也非常嚴重。
但礙於深淵在這裡,她不敢使用天空的治癒之力,只能先把他扶起來,從儲物裝置裡拿出了一瓶治療藥劑讓他先喝下,穩定傷勢。
遠在神國的深淵神依然很不滿,似乎在生氣沒有將他捏死,祂用冷漠的語氣說:「奧芙拉,我厭惡這個人類,你離他遠一點。」
應明月十分頭疼。
她實在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才能讓瑟納爾見到深淵神的那一刻說出這種忤逆的話,而深淵神居然被一個人類觸怒,做出這麼大的反應,立刻就想捏死他。
當初她陪教皇去見天空神也沒有這麼嚴重,天空只是有些不滿而已,至少沒有想殺了教皇。
略微猶豫,應明月硬著頭皮繼續說:「我主,求您看在我的份上,寬恕瑟納爾的冒犯。」
深淵神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拒絕了她。
「不行,我不想再看見這個人,下次再見到他出現在你身邊,我一定殺了他。」
祂說得十分篤定和冷漠,應明月本來想再勸幾句,卻聽到懷裡的瑟納爾咳了兩聲,似乎傷勢緩解了一些,他的聲音虛弱,但語氣很冷靜,甚至有些冷漠。
「奧芙拉,別擔心,祂殺不了我。」
他並不知道深淵和自己究竟有什麼關係,但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他和深淵彼此相依,無法互相傷害。
於是在深淵極端憤怒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