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只要一想到這個畫面就覺得心情愉快,連帶著應明月之前惹怒祂的鬱氣都平息了不少。
而應明月卻不知道神明的打算,她只知道她寫的所有詆毀天空神的紙張都被深淵收起來了,而讚美祂的紙張也被祂收起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才讓她去張貼在神國之中。
即便這樣,兩萬張也顯得太難寫,應明月花了整整一天時間,手都快斷了,也只寫了兩千多張,主要是寫到後面她有點麻木了。
深淵神並不催促,祂十分淡然地看著自己的小眷者有些乏累地吃完晚餐,把下午書寫的讚美祂的話去神殿之外張貼完,然後就早早地上床睡覺了。
應明月睡著之後,祂偷偷離開了寢殿,在漆黑一片的正殿裡召喚了赫麗黛。
而這位深淵的執政官似乎永遠都顯得這麼穩重,哪怕深淵神現在的舉動看上去有些奇怪。
祂帶著些愉快地從虛空中取出來幾張紙,正是應明月之前書寫的紙張。
上面有讚美祂的語句、也有詆毀天空的語句,並不多,幾張紙上沒有重複,而最上面是四個大字『我愛深淵』。
祂把這幾張紙交給赫麗黛,往她身上傾注了一點點黑暗力量,細緻地囑咐她:「你去一趟天空的神國,把這幾張紙貼到祂神國門口,然後利用我的神力傳送回來。」
雖然黑暗陣營的眷者出現在光明陣營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但作為深淵的執政官,其實神界裡認識她的神明不少,通常來說,不會有哪位神明試圖挑釁深淵,哪怕她出現在光明陣營。
唯一要注意的是,天空神可能會被激怒,所以深淵只囑咐她貼到天空的神國門口,而不是直接獻給天空神。
赫麗黛接過來仔細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微的怪異,她微微猶豫,才恭敬地說:「我主,奧芙拉知道這件事嗎?」
她本來不想問的,可神明的做法實在有些難以言說。
祂又寵愛奧芙拉,到時候那個小眷者哭哭啼啼的,還得祂自己哄,赫麗黛有些無法理解深淵神做這件事的含義。
「這不重要,你貼到天空神國門口就好了。」
深淵毫無動容,再次重複了一遍要她做的事。
赫麗黛微微嘆氣,知道自己勸不動神明,只好跪伏行禮,捧著這幾張紙離開了神殿。
而深淵被神秘遮蓋的面容上則流露出一絲愉快的笑意,似乎已經看到了祂想看到的場景。
黑暗中神明身影一閃,又回到了自己的寢殿。
祂的小眷者還窩在被子裡睡得很熟,大約是有了昨晚的習慣,她顯得放鬆了很多,被子裡的溫度很暖和,她睡得臉蛋有些紅撲撲的,偶爾還會舒展一下手臂。
深淵神默默躺在邊上,依然像昨晚一樣靜靜看著她,偶爾摸摸她粉色的臉蛋,深藍色的眼眸中不知暗藏了什麼樣的情緒。
第二天,什麼都不知道的應明月依然在燦爛的陽光中醒來。
她從床上坐起,伸了個十分舒適的懶腰,才發現深淵神坐在旁邊靜悄悄地盯著她。
她連忙收斂動作,面帶微笑地說:「讚美您,永恆的黑暗之主。」
深淵略帶矜持地點頭,對她的讚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只是略微有些冷淡地說:「奧芙拉,你昨天並沒有完成我的懲戒,我很不開心,今天罰你站在神殿門口朗讀我的教義。」
「???」
應明月都還沒來得及從剛睡醒的舒適中掙脫出來,就聽到了祂這樣一番話,讓她感到莫名其妙。
深淵這兩天真的很奇怪,有種奇怪的無理取鬧感。
她愣了一下,下意識回答:「我主,我還沒有書寫完昨天您的懲戒。」
難道不要她寫了?換成朗讀教義?
她正想著這些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