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親切地摸了摸她的發頂,感嘆道:「奧芙拉,看來你這些日子過得很勞累, 都瘦了。」
應明月依然不敢看他那邊, 只是只愣愣地瞪著前方,小心地回答他:「我覺得還好。」
「沒關係,我會好好照顧奧芙拉。」
這句話出自坐在她左邊的瑟納爾神父。
他看起來沒有教皇大人那麼隨和與愉快, 但語氣還算溫和,並且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又仔細地詢問她:「這次到深淵的神國, 祂有對你說些什麼嗎?」
因為已經得知他和深淵神的關係,所以應明月能清楚地認知到他這句話裡的深意。
絕不是簡單地詢問深淵對她說了什麼那麼簡單。
應明月因緊張而舔了舔唇角,斟酌了一下,才謹慎地回答他:「祂只是說了一些叮囑我的話,不過」
她在猶豫要不要把神性和人性的事情告訴瑟納爾和教皇。
他們對神明有不一樣的感覺,但並沒有神明的記憶, 這件事他們應該還不知道。
可這種隱秘, 告訴他們未必是對他們好, 畢竟爭奪的另一方是神明, 這會給他們造成極大的壓力。
應明月猶豫了一會兒,想起深淵神說神性和人性融合之後並不能肯定誰會佔據神明的更多。
也許她再也見不到神明, 又或者她再也見不到瑟納爾與教皇大人。
搭在膝上的手掌微微收緊, 應明月深吸了口氣, 在心中做出了決定。
她拋下心裡的緊張, 露出幾分嚴肅來。
「我有些事想告訴你們。」
她不敢看他們的臉,只是低著頭,語氣很輕,音調有些低沉:「深淵神告訴了我一些有關於祂的隱秘, 祂說神明曾經在很久很久以前將自己的神性和人性分割,神性主掌神明軀體,人性卻消失在神界。」
應明月閉著眼把深淵神告訴她的隱秘大致說了一遍,連他們以後會融合的事情都完整地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她等了好一會兒,才敢睜開眼打量瑟納爾和教皇。
不過讓她很意外,瑟納爾只略微有些神色上的變化,教皇卻依然帶著微笑,他看起來沒有任何驚訝,似乎早已知道。
應明月有些疑惑。
難道只有她一個人聽說了這件事之後覺得很悲傷、很難過、想起以後將要和熟悉的人告別,教皇和瑟納爾對此都沒有感覺嗎?
他們心理素質這麼好?
也許看見了她眼裡的疑惑,教皇笑著說:「你說這件事啊,其實我已經知道了。」
「?」
應明月迅速追問:「你怎麼會知道?」
「天空神告訴我的。」
「天空神告訴你這個?」
應明月感到難以理解,深淵和瑟納爾像敵人一樣彼此針對,難道教皇已經和天空神和解了?
「這很奇怪嗎?」
教皇微笑的表情中略帶了一些寵溺,他似乎輕嘆了一聲,才說:「你這次回來應該和天空神有關吧?」
「你怎麼知道?」
「那就沒錯了。」
教皇並沒有回答她的疑問,只是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應明月皺起眉頭,忍不住再次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孩子知道太多容易煩惱,奧芙拉,你不用理會這些,安心發展你的愛神協會就好了。」
教皇又揉了揉她的頭髮,讓她唇角微顫,總覺得這個動作像在對待小朋友。
應明月凝視了他好久,才悶悶地說:「我最討厭別人說話說一半了。」
又用話題勾引她又不讓她知道真相,太過分了!
但教皇依然帶著神秘微笑,靜默不語,沒有告訴她這件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