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神這才緩緩收回自己的神降。
祂離開時似乎還有些愉悅。
等到神明的神光消失不見,應明月才從地上爬起來,她開啟門走了出去。
愛神協會其他人都在協會的休息室裡等她。
見到她走進休息室,瞭解整件事的教皇首先笑著詢問:「你已經告知風暴神了?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
無論是深淵還是天空,得到讀心術之後一定會想讀取她的想法,而奧芙拉看起來有太多不能被神明知道的秘密。
「什麼怎麼處理?」
應明月臉色很淡定,她在休息室靠窗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沒什麼好處理的,我已經處理完了,我勸說風暴神把讀心權柄贈與了我,我想主神不至於來掠奪我的權柄吧?」
「噗——」
窩在休息室角落裡默默喝茶的塞西斯一口茶水噴在了牆角。
他有些震驚。
「風、風暴大人就這麼給了你?」
現在勸說一位神明贈予人類權柄這麼簡單了嗎?奧芙拉才離開了多久,有一個小時嗎?風暴神就把自己的權柄贈送給她了?
「當然,只有在我身上才是最安全的。」
應明月依然微笑,她目光微動,突然挑了挑眉,笑著說:「塞西斯,你偷偷地罵我不是人,你以為我聽不到嗎?」
不等他回答,她又掃視了一圈,腦海中瞬間出現了許多雜亂的想法。
應明月有些能理解風暴神了。
這個東西確實好用,但也確實讓人心煩,她就讀取了那麼一瞬,就已經覺得很雜亂,而風暴神卻時時刻刻都在讀取眷者的想法。
祂要是遊蕩在人類世界,恐怕會成為第一位被想法煩死的神明。
應明月把那些無關緊要的念頭甩出腦海之外,她的視線突然看向教皇。
而教皇並不像塞西斯那樣慌張,他依然面帶微笑與她對視,表情看上去溫和又寵溺。
但應明月的臉色青了一下。
她剛剛好像看到了一些不能描敘的東西。
而教皇卻還溫和地說:「奧芙拉,我在想些什麼不需要你來讀取,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親口說給你聽。」
「不用。」
應明月抿著唇挪開視線,終於知道自己當初用『精神汙染』攻擊風暴神的時候,祂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教皇一定有很多秘密瞞著她,而且不能讓她知道。
應明月沒有追問,她只是默默地將視線轉向瑟納爾神父。
瑟納爾神父的目光有些許的失措,似乎沒想到她會得到讀心的權柄。
但只是一瞬間,他已經用溫柔的聲音和她說:「我對你沒有秘密。」
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在她讀取他的想法時,沒有看到任何極力隱藏的東西,瑟納爾神父很坦然,他將他的心靈向她敞開,任她摸索。
倒是應明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瑟納爾神父的想法大部分都與她有關,而這些想法其實她都明白,甚至有那麼些不能描敘的想法,被他強壓在心底,他也沒有半點隱瞞,一一向她展開。
正如他自己所說,他對她沒有秘密,無論是好的想法還是壞的想法,他都將它們獻給她。
這讓應明月有些不敢再窺探他的內心,太過炙熱的情感有時也會灼傷。
總之這兩位神明人性她不是不想再對他們使用讀心術了。
剛剛那一瞬間只是她突然想起,下意識就使用了這個權柄,她並沒有時時刻刻監視別人心靈的想法。
略微停頓,應明月將目光定格在邪神身上。
她皺起眉頭,有些冷淡地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