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們人類最喜歡做的事。」
「什麼?」
應明月並沒有聽明白祂說的是什麼意思,直到半分鐘後,月亮神的目光依然帶著某種說不出的意味,並且往某個方向越來越靠近時,她突然就悟了。
「呸!」
應明月耳根子都紅了起來,有些口不擇言:「你怎麼不用這種方式成為主神?」
「很遺憾,主神顯然只想寵愛你。」
月亮神和她完全不同,祂甚至沒有一點兒害羞或者類似的情緒波動,只是帶著略微的笑意,繼續說:「說起來,需要我教導你一些引誘的知識嗎?」
「你信不信我告訴深淵神!」
她像一個迫不及待要回去告家長的小學生,然而並不能怪她,主要是月亮神不要臉。
「我是為了你好,我的孩子,神明的生命漫長而單調,總要找一點樂趣,無數年後,你的人類朋友都不在了,那時候你才會發現,現在這樣的情緒多麼珍貴。」
祂的話十分平淡,甚至充斥著神明慣有的冷漠。
事實上不止是月亮神,所有神明都是這樣,漫長的生命讓祂們很難像應明月這樣還存在害羞這樣的情緒,除了一些對權柄力量的追求,大部分神明過得都很無聊。
應明月卻沒順著祂的話往下說,她冷著臉耿直地說:「無所謂,等我所有朋友家人都離開了,說不定我也不想活了,死亡雖然令人恐懼,但更多時候它賦予了生命意義。」
月亮神臉色微頓,祂似乎有些不解,又有些重視起來。
「你是認真的?」
「當然,所以為了讓這種可能消失,我會努力交朋友,儘量和其他神明建立友好的關係,總有一天,我的神殿裡會擺滿所有神明的神像。」
應明月有點擔心祂還想著深淵神的事,所以說話的時候儘量把話題往其他方向引導,甚至和祂談論起自己的『宏願』。
而顯然,這又是一個月亮神無法理解的話題,祂靜靜看了她一會兒,想了想,給了她一個評價。
「奧芙拉,你是我見過最奇怪的人類。」
「我只是膽子比較大一點。」
「我總覺得你在走一條和我相同的路,只是方向不一樣。」
聽到這裡應明月就不開心了,什麼意思?她和月亮神這種喜歡搞陰謀詭計的神明可不一樣,就算交朋友,也是用愛感動對方,讓對方心甘情願地和她做朋友,除了二五仔這一點,她可從來沒有背刺過和自己友善的神明。
所以她十分誠懇地辯駁道:「您誤會了,我並沒有這種野心。」
「也許吧。」
月亮神模稜兩可地說了一句,然後再次嘆息:「我們本該是最好的合作者。」
「現在也可以是。」
應明月飛快接著祂的話繼續說:「要不這樣,我代表光明,您代表黑暗,我們可以私底下建立一個『神明友好共處協會』,接納所有陣營的神明,並且為那些有著矛盾的神明們開解,這樣一來,大家都友好相處,就不會再產生矛盾,世界將變得美好。」
月亮神目光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你代表光明?」
「咳咳總之就是這麼個意思,我也可以代表黑暗,可您不就是黑暗陣營的神明嗎?這個協會建立之後,我可以推舉您當會長,我就勉強當個副會長就行了,您看怎麼樣?」
應明月滿臉誠懇,語氣也充滿和善和真誠。
月亮神靜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奧芙拉,你是不是經常用這種方式哄騙主神?」
她的話語和表情實在太熟練了,一看就是經常說這種話、做這種事。
「我是因為看到您失落無法成為主神才提出這種建議,勉強也可以彌補您心中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