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南詔國的萬里邊界,哪一方都不能輕易調動。
如今六州已成一勢,擁有十萬藩鎮軍盤踞邊境。胡人入關,西邊白家軍被拖住,朝廷捉襟見肘,無力討伐。可現在若封了,朝廷失去六州掌控權,後患無窮。
若是不封,如今白家軍節節敗退,死傷慘重,難以退敵。邊境六州節度使若因此怨憤朝廷,讓西邊胡人攻破幽州,危及華夏。惟今只有授封六州,共同禦敵,華夏方能安穩。
可是長公主該如何?楚雲熙襲封湖州節度使,封了跟去?雖可得一州和數府縣,但失了京中之勢,因小失大不值得。不封不去?得罪五州節度使,涉及國之安穩。再加上邊境白家軍,兵權盡歸華夫人和二皇子一派。這天下兵權旁落,縱太子坐了皇位,手無兵權,江山不穩。
太子問的:當如何?長公主沒回答。手緊緊握著錦囊不語。
“皇姐?”太子喚她,神色不安。
“等訊息。”長公主平靜說道,看太子神色疑惑,又說道:“先相信楚雲熙,而且還有史則和青竹在那邊。”
“高官權勢太誘人,皇姐為何信他不動心不反戈?皇姐說他才華橫溢,醫術精湛,非久居人下之人,史則和青竹豈能左右了他?而且當初姑姑也欲拉擾於他,他始終態度不明。要不先下令先讓他回京,再討伐邊境藩鎮軍,一勞永逸,解決六州?”太子聲音在長公主注視下越來越低。皇后殯天,楚雲熙孝期未過就去湖州,攪和六州之事,太子心中生有不滿。
“討伐?一勞永逸解決六州?這話是聽誰胡說的?也不細細想想。”長公主怒喝道,看太子懦弱不語,又無奈搖頭道:“六州藩鎮軍是先帝所置,經營邊境數十年,已根深蒂固,又與朝中官員互有姻親。何人願意領兵去伐?你手下是有將才還是有重兵?這話若被傳出去,你可知後果?”
太子聽了,低首不語,長公主最後才道:“楚雲熙和別人不一樣。承乾你是太子,是國之儲君,凡是三思再言,諸事也該自己拿主意,去判斷,若是你心中還信姐姐,就該信楚雲熙。其他的就不必再說,回去吧。”
“皇姐說的是,承乾記住了,承乾回宮看望父皇,告辭。”太子答應著,心中有幾分不甘。他依賴的皇姐嫁的是湖州節度使之後,信賴的表哥秦珏娶的是青州節度使之女,可是那二州卻並沒有依順於他,如今六州仗勢竊地割據,朝廷也只能依就,如何甘心?卻奈何手中無兵無權,長公主也是選擇信楚雲熙,只能無奈回宮去了。
“青梅,送送太子,本宮疲乏了,勿讓別人再來擾。”長公主坐在椅上,看著太子出去,青梅關上房門,便解了錦囊握在手中,仔細的看著青色錦囊低語:“關乎生死的秘密?關乎生死?”說著手抓著錦囊鎖口的繩子,正欲拆開時,門外’扣扣‘二聲敲門聲響起,青梅在門外稟:長公主殿下,湖州飛鴿傳信過來。
長公主似鬆了口氣般,放鬆了神色,收好錦囊才道:“送進來。”
“殿下,是駙馬親筆。”青梅進屋恭敬呈上一張窄紙條說道。
“傳令下去,不惜代價,全力相助駙馬。再派一隊暗衛去狀元府保護好小唯和蕭御醫。還有,華夫人那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彙報。”長公主看著紙上訊息說道。
青梅點頭記下,卻並沒離開,而是低了頭又道:“殿下,探子傳回訊息,並未尋到李默。還有,青竹傳訊息說駙馬在去湖州的路上,親自在河邊挖了一具腐屍焚燒成灰帶回湖州和其父母葬在了一處。但是在湖州聽人說,楚家的墓地被華夫人派人修整過,駙馬來京後卻從未派人回去湖州,是否讓探子去查查?”
“活人都沒找到,成灰的怎麼查?”長公主聞言眉一挑,看著青梅。
“奴婢失言,請殿下恕罪。”青梅立刻跪下請罪。
“下去吧。”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