唄。”
周圍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不遠處的吳晗聽到些大概，臉上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似的，緊咬著下唇，雙手握拳。
這一次，季淇並沒有安慰他，到一旁找李淑賢整理了一下發型，回頭看到毛小生老老實實的像一條小狗似的蹲在地上望著他，心情大好地勾唇笑了一下，而這一笑不要緊，站在他身旁的一群女性工作人員皆驚歎了一聲，“大神笑起來真帥……”
就這麼一場戲，因為吳晗始終無法入戲，演技始終不到位，盧克又是出了名的嚴格，反反覆覆拍了十遍才勉強放過了。
季淇的一句“李銳”叫了十遍，都快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了，每次都要醞釀眼淚，眼睛乾澀的都快眨不動了，導演一喊停，直接起身到一旁滴了兩滴眼藥水緩解眼疲勞。
“淇哥，對不起，因為我的關係……”
吳晗突然走到了季淇的身邊，眼眶紅彤彤地和他道歉，垂著腦袋顯得既可憐又委屈。
放下手中的眼藥水，季淇淡淡地說了一句，“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新人演員上鏡會緊張，要道歉就去和工作人員道歉吧。”說完就朝休息室走去。
還想說些什麼吳晗動了動嘴唇，看著季淇瀟灑挺拔的背影在他的面前走掉，臉上原本那還楚楚可憐的表情瞬間變了樣子，“哼”了一聲，越過圍在周圍的工作人員回了自己的車上，透過窗戶死死地盯著跟在季淇身後毛小生的背影握緊了手裡的手機。
毛小生是跟在季淇的身後回到休息室的，一雙圓圓的烏黑大眼睛炯炯有神地打探著坐在椅子上的人，忽然說了一句：“剛剛你演的真好。”
正在擺弄手機的季淇一愣，心中竊喜起來，不過並沒有表露，而是一挑眉反問道：“說說哪兒好？”
蹲在地上，毛小生抱緊自己的布包，歪著腦袋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終於喪氣地搖了搖頭，嘟囔道：“我也不知道……”他可以感受到季淇的表演和吳晗的不一樣，但是他說不出究竟是哪裡好。
“哈哈，”不過季淇倒是很滿意，爽朗地笑了兩聲，伸手把蹲在地上的人戳倒了，這才說：“小騙子這嘴不是很巧啊，說好的花言巧語呢。”
毛小生不滿地揉了揉自己被戳的腦門兒，索性坐在地上不起來了，不滿地說道：“我都說了我不是騙子。”
“騙子怎麼可能會說自己是騙子。”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毛小生氣呼呼地叫了一句，別過頭去不再理會季淇的挑釁。
季淇見這人鼓著臉的樣子倒挺好玩兒，抬手又捅了捅他的臉，調侃道：“你還跟我來勁了。”
兩人正在休息室裡大眼瞪小眼，突然門被大力拉開了，魏亦然伸進一個大腦袋，眉飛色舞地吼道：“幹啥呢！吃飯了！”
剛說完，發現了坐在地上的毛小生，眼睛一亮，衝進了休息室，拉著毛小生就往外走，也不管季淇在他們的背後臉黑的像一塊碳似的，一邊走一邊說：“小助理，走走走，我請你吃大餐，咱不管那尊大神了。”
魏亦然的伙食和季淇一樣，是劇組特意準備的，和工作人員的都不一樣，要豐盛許多，毛小生平時就眼巴巴地看著季淇吃香喝辣，而自己一直吃的是員工普通盒飯，一看到魏亦然給他的豪華套餐眼睛都直了。
“想吃不？”魏亦然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湊到毛小生的面前問道。
使勁點了點頭，在食物面前，毛小生永遠談不上什麼原則，看著這豐盛的午餐不住地咽口水，不當餓死鬼真的比什麼都重要。
一直粗壯的大胳膊搭在了毛小生的肩膀上，魏亦然佯裝思考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說道：“想吃就跟我幹，跟我幹，我的就給你吃，好不好？”說罷還有意無意地用手背蹭了蹭毛小生白嫩光潔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