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點了點頭:“嗯,小骨懂了。‘不要因為一個人而使成百上千甚至更多的人丟了性命’,這也是當年為什麼師父一定要阻止殺姐姐開啟窮極之門的原因吧?才兩個蠻荒惡人就如此作惡,如若他們全部逃出——”
她不敢想下去了,趴在了白子畫的腿上,白子畫柔聲安慰:“小骨,別再想了,也不全怪你,並非是你開啟的蠻荒秘徑,而且若非異宿閣的秘術失效他們也不至於如此。師父已經派人去追查了其他從蠻荒逃出來的惡人們的行蹤,除了沒發現腐木鬼,其他人目前都在長留的控制下,表現也還老實。”白子畫輕拍花千骨的背:“小骨,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重要的是發現錯誤後看你怎麼去做。”“嗯,小骨明白了,發現錯誤之後應該儘快想辦法去彌補。小骨就是還覺得心裡愧疚。”“那就罰你去給師父做碗桃花羹吧。”“好,我現在就去做!”花千骨終於愁眉一展,爬起來顛顛的跑去做桃花羹了。白子畫看著她的背影,唇角微微向上揚了起來。
轉眼已至初春,人間天氣開始回暖。銷魂殿,笙簫默歪坐在書房內椅子上,手裡拿著那支紫色的髮釵發著呆,那髮釵材質奇怪,質又堅又韌還有點半透明,卻非玉非琉璃;造型簡單素雅,一般女子的髮釵都極盡複雜之能事,末端或為扇尾,或為鳳尾,或為羽毛甚至半朵鮮花珠花之形狀,這髮釵的尾端卻是魚鱗,熒熒紫色的光輝在太陽光下折射出七彩顏色來。“紫潾?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去那百松林?難不成你也是為那浮沉珠而去麼?你現在人在哪裡?”他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嘴唇,似乎在回憶那日那溫柔的觸感,回想起她的音容笑貌,尤其關注在那豐盈紅潤的兩瓣柔軟之上……突然接到白子畫的傳音讓他去絕情殿,收好了髮釵起身御劍而去。
銷魂殿後院,火夕和舞青蘿一邊練著劍一邊聊天:“火夕啊,你覺不覺的師父最近怪怪的,好像從天水鎮回來之後就這樣了。”“怎麼了?我沒覺得怎麼不對勁兒啊,哦,好像盯咱們比以前緊了,老是檢查我劍招練的怎麼樣了。”“不是,我覺得師父他好像總是發呆啊,而且魂不守舍的,昨天他喂池塘裡的魚,不知怎的把那一大包子的魚食兒都給扔裡了,還好我撈了些出來,不然真得撐死幾條。”火夕撓著頭說道:“是不是氣候改變造成的?現在暖和了,春天了。”“嗯,不會是思春吧?我覺得師父好像對那紫潾姑娘有那麼點意思。”“哦,啊?!青蘿,你可別瞎說啊,咱師父可是長留儒尊,也是上仙了。”“上仙怎麼了?咱師父又不是尊上,又沒斷情絕欲,再說連尊上都成親了呢。”
絕情殿,白子畫寢殿外的客房內,笙簫默在給花千骨把著脈。花千骨聽白子畫說過,笙簫默乃是醫藥世家出身,來長留後學習其他的東西都不太上心,唯獨對醫藥方面是打從心底裡喜歡,是以學的特別努力,再加上家學淵源,他的醫術甚至比自家師父白子畫還要高明一些。所以從失憶期間笙簫默就經常給她診脈、拿藥。只是她的身子早就恢復的很好了,似乎從恢復記憶前基本就沒怎麼讓師叔給診過脈了,不知這次為何白子畫又讓師叔給她把脈,花千骨有點奇怪,但是也沒多言。
笙簫默給花千骨診完脈,收回手點頭微笑不語,白子畫對花千骨說道:“小骨,去沏壺好茶來。”“是,師父。”待花千骨的身影出了房門,白子畫把左手放在了診脈枕上,笙簫默探手上前給他把了把脈說道:“師兄,我探知千骨體內的真氣和你的如出一轍,想是你一直給她疏導真氣所致。”白子畫點了點頭,笙簫默繼續道:“再加上婚後元陽固本,千骨的身子我猜只怕是比她未中憫生劍時還要好了吧?”白子畫又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師兄,”笙簫默收回手,懶散的調節了一下姿勢,湊近白子畫:“你和千骨從脈象看起來都沒有什麼問題,你這麼快想要孩子啊?”白子畫淡淡的道:“倒不是很急,只是那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