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那就不是享受,而是一種變相的體力勞動了!
伯邑考的馬兒昨日在黃河中,不幸殞身,江一春便乘機將疲乏狀態中的伯邑考拉到了自己的馬上,與自己同乘一騎。西岐的子弟兵本已兌出了一匹戰馬,正要準備給伯邑考今日乘坐,但是牽馬的人看到自家大公子已經被拉上了江一春的馬背,又沒有推辭什麼,便回了頭將那馬還給了它原本的主人。
疲累了一晚上的伯邑考,精神倦乏,看了一眼拉他上馬的人是江一春後,便安心了起來,到底是這個時代的人,再矜持也不會多彆扭。他反而顧及江一春是個柔弱的藝人,又對千里神駒汗血寶馬頗感興趣,竟是強打起精神握住韁繩,控制著馬匹領著隨從迅速地向冀州的方向趕去。
江一春沒有和“喧賓奪主”的伯邑考搶奪韁繩的控制權,而是摟住對方的窄腰,臉貼在對方的後背上,一路上都是樂呵呵地笑眯了眼。原本他只是覺得伯邑考是個長得還算漂亮的古代人,並不是太在意,現在見到了對方的好處,竟是處處都覺得可心滿意,就連嗅著對方身上的氣味都覺得芬芳美好!
一縱二十一騎,緊趕慢趕了半天,卻在一處狹長谷口外遇見了散宜生等人。伯邑考連忙下馬檢視情況,卻發現前邊峽谷竟然發生了土崩,整個路口都被泥石雜木覆蓋,堵住了他們通往冀州的道路。
不僅如此,隨同散宜生先行的人員竟有不少傷患散坐在一旁,看他們的傷勢明顯是被滾落的泥石所傷。
而在傷員的不遠處赫然躺著幾具屍體,被剝去了盔甲,用他們原本穿在身上的麻布衣裳蓋去了面目。
看到這幾具屍體,還有旁邊近百的傷員,伯邑考一時間只感到昏眩不已:他是被父親派來保護散宜生的安全的,而這三百虎賁都是西岐軍隊裡的精英,是他父親的子民,也是他的責任,可是現在就因為自己的盲目大意,竟讓他們死的死、傷的傷,是要叫他怎麼回去給父親一個交代?給西岐一個交代?
散宜生身為西岐重臣,西伯侯的左膀右臂,自然明白伯邑考此時的悲痛與自責。他見到大公子突然變了臉色,連忙伸手想要扶住他,誰知卻從一旁突然伸出兩隻手臂,竟是在他之前將伯邑考扶住,並輕聲撫慰西岐之子道:“大公子莫要過於悲痛,此是天災非是人禍,縱然大公子一同行來此處,也無法將這禍事避免。”
江一春感同身受一般目露悲切,他扶了扶伯邑考,望了眼坐滿地上的傷兵,道:“與其在這裡悲痛、愧疚,不如儘快行動替他們療傷。”他見伯邑考神色恢復了一些,便鬆開了手,轉而對散宜生拱了拱手道:“這位大人,可否調配些人手與我——不才曾跟著一位巫醫朋友學習過如何辨認、搗製藥材——此處山脈茵茵碧翠,應當有不少藥材,趁著天色還早,或許能夠採取到足夠的藥材。”
散宜生不曾見過江一春,剛剛卻看到他和伯邑考同乘一騎,心中很是奇怪,現在看他樣子彷彿是伯邑考多年的朋友對大公子十分的關懷,現在更是對他們西岐伸出援手。散宜生不禁看向伯邑考,以,目光詢問江一春的身份。
伯邑考連忙介紹了江一春,散宜生大吃一驚,心中也如當初的伯邑考一般起了懷疑。只是他與伯邑考不同,並沒有輕易地就被江一春的說辭迷惑,只是他見伯邑考對這朝歌的樂師有著明顯的好感,也就不好將懷疑的話說在明面上,只是在與大公子獨處時才在言語上稍稍點撥於他。
作者有話要說:
☆、封神亂(十四)
散宜生倒沒有拒絕江一春的好意,立即調出了十餘名沒有受傷的虎賁交到他的手上,由他領著上山採藥。
伯邑考緩了一會兒,壓下了心中的愧疚自責,轉而看見江一春領了人要走,連忙上前表示自己也要一同前往。散宜生見了連忙要阻止,江一春卻又比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