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深沉如寒潭的深邃眸子熠熠發亮,好像有什麼新發現讓她驚喜。
不過還真的給她有所發現,因為她這樣問的時候,看到一名婆子偷偷的望了一下王婆子,接著迅速的低下頭,好像怕人看到一般,只是她那煞白的臉色,還有兀自偷偷擦額頭的汗水的動作,都顯示她現在正害怕心虛外加擔憂。
她是看守院門的婆子,在剛剛的回話的時候,她聽到了,只是……
雲拂曉眨眨眼,波光粼粼的眸子咕嚕咕嚕的一轉,她忽地轉向賀蘭御,向他眨眨眼,示意他附耳過來,她偷偷的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賀蘭御劍眉飛揚點點頭,就悄然的站起身子,往屋裡走去,只是沒一會他又出來,還向雲拂曉點點頭,接著又施施然的坐回座位,繼續當他的擺設,一切任由雲拂曉自由發揮。
這個時候那個王婆子裝著很努力的回想,想了一會才稟報道:“回稟三少奶奶,奴婢一人在院子當中,一直沒有人進來,奴婢也沒有見過什麼人進韓嬤嬤的房間。”
不管怎麼樣死都不能認,她在低頭的時候,也偷偷的向那名看守院門的婆子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照著她的話來說。
只是那名婆子不知道是太過害怕,還是沒有看到她的眼色,兀自微微低著頭,一點朝她看的意思都沒有。
只是從她不是拭擦額際冷汗的動作看出,她現在正害怕的不得了。
“你真的確定沒有人進過來?”雲拂曉忽地拖長聲音,一字一字的問道,只是那抑揚頓挫的聲音,讓人聽了都覺得裡面有特別的意思。
那名王婆子登時心倏倏的跳,心裡頭也生氣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難道三少奶奶知道了?
還是有人看到了?
好像回應她心中所想一般,院門突然傳來一陣叩門聲,李玲在雲拂曉的示意下奔了過去,快速的把門開啟,好像跟外邊的人說著什麼一般,從那半開的朱門大門看去,外邊像是幾名侍衛,他們低聲的交談了幾句,接著就看到李玲一臉喜色的奔了回來,來到臺階之下,語調輕快的稟報。
“回少奶奶,門外有幾名昨天下午當值的侍衛來報,昨天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從大門閃進來,原本還以為是那個人偷懶溜出去了,怕人看到,才鬼鬼祟祟的溜進來,而接著他們就是換崗了,也就沒有追查,直到今天才知道我們院子出事了,才覺得昨天那個人很可疑,或許昨天的事就是那人所為,現在知道世子回來了,特意來稟報,奴婢仔細問了,那個時辰正好是申時。”
口齒伶俐的李玲的有條不紊的把事情說出來,不過若是細聽,還是不難發現漏洞,因為他們說看到一個人,卻故意沒有點名是丫鬟還是婆子,或者是小廝,就這樣含含糊糊,隆隆統統的說一個人。
但是這樣已經讓本已心虛的王婆子心驚膽戰,臉色一白,彷彿被人驟然間抽空血液一般,面無血色,那裡還有剛剛的紅光滿面呢。
而那名看門的婆子聞言也臉色霎地一白,那蒼白的臉色還有滿面大汗的模樣,好像突然得了急病一般,而她的異樣讓跪在她身邊的一名婆子注意到了,她關切的問道:“顧家的,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沒事,只是有點頭痛。”彷彿不想引起他人注意,那名婆子立即搖頭,只是一直留意她的雲拂曉卻暗地笑了,她猛地把手裡的茶盞往那名看院門的婆子摔去,接著大喝:“來人,把這名滿口謊言的刁奴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這次她已經懶得跟他們多說,先打了再說,就看看她受完這五十大板,還有沒有這個命來回答申辯。
只是五十大板下去就算沒有死,也不見半條命了,不好運的會連腿也廢了,成為一個廢人。
幾名雲拂曉特意找來的腰圓胳膊粗的婆子瞪瞪的走向那名看院門的顧家婆子,那名顧家婆子一看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