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自然看見了他的炫耀:“常兄這把劍煞是好看啊。”
常年生欣喜的舉劍獻寶:“這可是奪寶大會上我師父為我買的劍,是由純鎢鐵所造,劍身極重,尤兄要不要試試?”
尤安自然搖頭,跟著常年生到了馬廄,不由皺了皺鼻子。
常年生心裡好笑,嘴上問道:“尤兄喜歡什麼顏色的馬?”
尤安對外形沒什麼挑剔的。於是道:“能騎就行,不過要溫馴點的。”
常年生點頭,隨意挑了匹馬,搶著付了錢,又把馬韁遞給了尤安。
尤安好奇的拍了拍馬身,又轉到了馬頭位置,跟大馬大眼瞪小眼。
常年生一笑:“尤兄,不如我們城外一試?”
尤安嗯了一聲,懶洋洋的一掃他,語氣卻堅定:“我不會騎馬。”
常年生……
這一下午,兩人就用在瞭如何矯正馬鞍上。
尤安十分苦惱,馬騎久了屁股痛,又沒有師父可倚靠,他向來可是沒骨頭的。
常年生也十分苦惱,這奶奶的還怎麼趕路啊?
前一天晚上,常年生還在苦惱,可等到第二天一見了尤安,他又瞬間服氣了。
因為,又快到晌午了。
他都沒時間氣了。
而且,尤安今日一身錦衣更是稱的他氣度不凡,常年生雖然不是女人,不會怦然心動,但卻會自然而然的欣賞一切美好事物。
兩相抵消,常年生還是決定忍一忍,權當遊樂了。
兩人隨意吃了點東西便出了城,傍晚時刻,他倆便被堵在了官道上。
他們一個出手闊綽武功一般,一個穿著華貴卻不見有功夫底子,自然容易招到賊人。
路上難見行人,一眼望去,就是那穿著破爛的手拄柺杖之人,只是他雖然看著平凡,面上卻是自傲。
常年生行走江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不要命的人,大聲嘲諷道:“就你這樣也想劫財?”
那人冷笑:“你們識趣就留下身上東西,我便饒你們一命。”
常年生冷嗤一聲,側頭對尤安道:“你好好看我怎麼教訓這賊子!”
尤安道:“拭目以待。”
然後,他看見常年生被揍的屁滾尿流的摔倒了他身邊。
那人雖然身有殘疾,但武功實在不錯,尤安下馬比上馬順溜,在常年生身邊蹲下看他。
常年生已經倒在地上,手捂著胸口厲聲道:“尤兄你下馬做什麼,趕快跑!”
尤安挑眉。
常年生只道他性子有些孤傲,不肯逃跑,嘆息道:“看樣子你我二人今日要在這裡受辱了。”
尤安沒做聲,卻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常年生不明所以,以手撐地,想要爬起來,卻不堪疼痛,他心中羞憤,更是惱怒,眼見著尤安站了起來,還往那賊人走了幾步,不禁有些焦急的想要站起來,卻突的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那賊人眯眼冷笑:“怎麼,小崽子打算服輸了?”
尤安道:“我乃華山尤安。”
“華山尤安?”那人一思索,哈哈大笑:“你就是尤劍逸那沒種的徒孫!”他又大笑幾聲,看向尤安的眼神極其蔑視。
尤安語氣輕柔:“前輩,今日我報了姓名你不走,你的模樣又叫我看了去,不怕來日我報復?”
那人冷哼一聲:“你在提醒我殺人滅口?”
“斬草除根本就是天理,前輩多年英雄好漢,想必早就明白。”尤安說著,又往前走了一步。
他肆無忌憚,那賊人卻皺眉起來。
尤安眸中帶笑,嘴角微揚,在這烈日之下,周身卻似乎裹著一層冷意。
那賊人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