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山下偷……借了一隻雞烤來吃,烤雞流油,再加上他們從廚房弄來的各種作料,一口咬下去簡直口齒生香,叫人久久難忘。
結果嘛,也是兩人第一次雙雙跪在思過堂擠眉弄眼。
孟竹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哥們,於是道:“你相信麼,這蒼穹宇宙中還有其他星球,一樣有人存在,但是其他方面又有很多不一樣。”
吳秋略點頭:“星球?你是說天上的星星?”師弟經常會亂七八糟的說話,他已經習慣了小師弟所說的這種聯想性發散思維。
孟竹趕緊點頭:“比如說,你相不相信有的星球實行的是全民教育,在法度上規定人人平等……雖然不一是能完全實現……就連政府,也就是朝廷都不能隨意剝奪一個人的生命。”
“全民教育?人人平等?政府?”吳秋略眨眼。
孟竹得意:“全民教育就是人人都能識文斷字,不想上學逼你上,我們那叫做九年制義務教育。”
吳秋略抓住了重點:“你們那?”
孟竹汗顏,試探性的問道:“如果我說我記得上輩子的事情你覺得怎麼樣?”
吳秋略愣了半晌才糾結的提出最大的疑問:“那你上輩子娶妻成親了麼?”
……重點呢!
此後數年,孟竹跳崖之心依舊不死,常常藉著陪大師兄練劍的名義來這示劍臺瞅瞅,希望自己能瞅出什麼花樣來,不過也肯定瞅不出什麼玩意兒,心下更是愴然。
他師兄倒是越來越出類拔萃,常常笑話他。
孟竹當然不服氣,雖然他在別人面前不敢表現,兩人一起的時候還是能吹吹牛皮的。
比如:“師兄你別看我姓尤普通,這尤字在我那個世界只要添上一筆。”
孟竹用枯枝在地上比劃起來,寫上了一個尤字,再寫上一撇。
“便是龍!”
吳秋略好奇:“龍是什麼?”
“龍能翻江倒海,能吞風吐霧,能興雲降雨,古代的時候用龍來形容皇帝,比如真龍天子,後來嘛,講究民族復興,我便是龍的傳人。”孟竹自豪道。
吳秋略聽的雲裡霧裡,學著孟竹切了一聲,指著一邊的懸崖打趣起來:“你要真這麼厲害,怎麼還是不敢跳?”
孟竹……
他朝懸崖走了兩步,這山中還是雲霧繚繞,這山也依舊不能見底,前進一步便是深淵,孟竹嚥了咽口水,回頭一看吳秋略正笑眯眯的看著他,他挺了挺脊樑,當什麼都沒發生的慢慢悠悠的退回到了師兄身邊。
他近日輕功已經大有長進,但是還是不敢多用,華山不少人都笑他沒用。
沒錯,他孟竹就是這麼沒用。
最終,他都是這麼無用。
尤安這幾日都在守在師父身邊打盹,突然聽到了床上發出嗚咽的聲音。
他心裡一喜,就衝到了床邊,卻見尤溫的唇張張合合似乎在唸叨什麼,趕緊俯下身子想一聽究竟,可沒等他聽明白,尤溫突然猛的一使勁,雙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尤安一皺眉,放輕聲音:“師父,我是尤安。”
那人卻毫無所覺,只是手中力氣越來越大,因為用力過猛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尤安吃痛,咬牙起來,他目光看向師父的傷口,生怕他再次血崩。
正在遲疑要不要喊人進來,尤溫手上的勁一鬆,尤安心底一嘆,卻突然又被人抓緊了前襟,尤安只覺得難以呼吸,被迫俯身下去,鼻子都貼到了尤溫臉上。
尤溫卻突然笑了起來,只是他神色扭曲,如同鬼魅一般:“應無鳩,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聲音越來越小,抓著他的手勁也越來越小,可是這恨意尤安卻在心裡嘗過無數日夜,知道如何揪心,他心中難受,額頭就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