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歌接過紅蓋頭,對菲菲微笑說:“你們成親,我豈有缺席之理。好像在拜堂之前,新娘子不能將容顏露在外面,應該蓋上蓋頭才對。”
一滴淚順著顧菲菲的眼角滑落,她憂傷地望著長歌,彷彿時光在此停滯……
蓋頭落下後,顧菲菲閉上了眼,看來她還是逃不過命運的枷鎖。
目送那對傷情的新人走進府衙,柳長歌鬆了口氣。也許,這是顧菲菲最好的結局,也是大家心中最理想的結局。
☆、第 6 章
她眼中的豐州,是一個龐大而悠久的城池,地域寬廣,範圍遼闊。立在山峰之上,縱觀豐州全景,高山仰止,心胸開闊。
雲霧籠罩著豐州城,秋雨滋潤著這片土地。
河流,山川,巒嶽,平原,縱觀全域性,有種詩情畫意的風雅。如水墨畫裡的世界,清晰的看待真實,卻甘願沉醉在飄渺朦朧的情意裡。
“又一次踏入豐州這片地域,真是令我甚為懷念。”
三個人,三匹馬。那位端坐在馬上的白衣青年偶發感慨,目光一瞬不瞬地凝望著豐州城的景色。
青年身旁的女子身穿素雅長衫,同樣端坐於馬上,淡雅脫俗的氣質盈盈而散。在這高山之巔,愉悅的不止是身心,而是精神領域的一種境界。她問:“你曾經來過豐州?幹嘛來了?”
青年莞爾一笑,回答說:“豐州號稱文藝之都,其中不乏琴棋書畫的行家。而我對於下棋頗有興趣,遂流連於豐州一年半載。”
女子撲哧一笑,無邊清麗的容顏惹得青年一陣心懷所動,“我還以為你又是為了品嚐什麼美酒而駐留。看來我猜錯了。”
青年抿唇一笑,眼波流轉間洩漏一絲玩味,“你喜歡下棋嗎?”
女子怔了一下,卻聽一聲優雅的朗笑傳了過來,“這豐州的確是個美妙的地方,你們也不用這麼快就入鄉隨俗,連對話的語氣都變的文謅謅吧。”
女子微笑著盯著男子,“難道司馬莊主也對豐州情有獨鍾?”
司馬雲海對她微微一笑,“當然不,我只對我的山莊情有獨鍾。長歌公主,難道你一點也不好奇晴遷的目的嗎?轉眼七天的日夜兼程,都到了豐州境內了,你還不想問出個所以然?你不急我都急了!”
柳長歌淡雅一笑,仍舊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一路上她可是最淡定的,她知道晴遷去西域肯定有別的目的,不止是為了救人而已。
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麼呢?她很好奇,卻不動聲色,也不詢問。晴遷如果想告訴她,那麼就算她隻字未提,晴遷也會主動與她言明。不說,並不代表要隱瞞,而是時機未到而已。
見柳長歌不為所動依舊是一副淡定樣,司馬雲海可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無奈將哀怨的眼神投向那位更淡定的主,“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麼啊?”
百里晴遷唇角輕勾,露出了一抹比陽光還溫暖的笑容,她的目光仍舊在那片畫意非凡的世界中穿梭,輕聲說:“司馬雲海,難道你不知道西域有個傳說嗎。相傳,古老的西域民族世代守護著一片神秘的礦池。沒有人知道礦池的大小,也沒有人知道池子裡的水到底有什麼功效。只有西域王族的內部人員,知道礦池的秘密。對了,礦池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天泉神池”。”
“天泉神池……”柳長歌輕聲呢喃,忽然盯著晴遷問:“難道你去西域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天泉神池所在?”
百里晴遷笑了,“不錯。”
透過與衛伏松的接觸,她瞭解到有關天泉神池的一些□□。據說喝了神池裡的水,能夠延年益壽,青春永駐。
西域王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也許外人不會知曉她的年齡,但王族內她的個別近臣,對她生活的點點滴滴都悉心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