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到西域,不遠萬里,在下真是佩服你的執著。”
岩石後方,洛梵音緩緩地走出來,盯著司馬雲海,“我是跟蹤了又怎麼樣,百里晴遷一早就發現我了,可她卻默許了我的行為啊。我與百里晴遷的事,用不著你插手。”
“你以為我想管嗎,我懶的管你的事。晴遷之前只是無視你而已,可你的目的始終是不純潔的。我能夠容忍,不代表另一個人能夠容忍。於是,晴遷還是不悅了。你的行程,也將就此結束。”司馬雲海的眼中劃過一抹暗光,身姿騰空而起,天空劍光繚繞。
洛梵音的黑眸裡映入了一串串的劍光殺氣,看來司馬雲海是跟她動真格的了。她飄飛的身體迅速後退,髮絲逆風紛飛,纖長的指在玉簫之上輕盈滑動。曲調上揚,洶湧的內氣從曲中擴散開來。
雲海劍的劍意宗旨就是,破天雲闊海之威,呈驚濤駭浪之勢。劍影的斑斕像是天空上的雲,銳利的劍光背後,是一雙如深海般的深邃瞳眸。
縱劍劃破長空,將無雲萬里的廣廈蔚藍,添上了一道璀璨的銀虹。簫聲截然而止,洛梵音的身影在劍光裡散去……
這裡是幡城,西域與中原邊境交界處。
一男一女,身穿白衣。白衣如雪,墨髮玉顏。在皎潔的月光之下,她們的容顏好似綴上了淺淡的華光。一顰一笑間,風韻典雅,優美動人。
幡城最有名的酒樓當屬闕雲樓,此酒樓不單單是飲食之地,它出名就在於,它很雅緻。雅緻的場所在西域並不多見,而這闕雲樓的老闆卻是個中原人。
他是唯一一個在西域領土中立足的中原人,至於□□,百姓們所知曉的便只是闕雲樓的老闆與王族的一位高官有交情,所以才允許在西域領域內做生意。
“闕雲樓,很風雅的一個名字。看到這個名字,我感覺自己不是身在異族他鄉,而仍然在中原。”柳長歌望著酒樓上方的匾額,微微一笑。感覺這種氣氛似曾相識,很舒適,很輕鬆。
百里晴遷開玩笑說:“你和闕雲樓有緣,所以千里來相會啊。”
“它只是一個酒樓而已,我和一個酒樓有什麼緣分?要說緣分,我和你的緣分才是上天註定的吧。”柳長歌挽住晴遷的胳膊,很親密地貼近她。
百里晴遷只是淺笑而已,摺扇一展,帶著長歌走進了闕雲樓。
夥計熱心招待,酒菜很快上桌,司馬雲海這才姍姍來遲。
三人坐在一桌,柳長歌慢嚼細嚥的吃著,百里晴遷喝了口酒,展開摺扇,低聲問司馬雲海,“你把她怎麼樣了?”
司馬雲海微挑一下眉,柳長歌可能是餓了,所以她專注著吃,並沒有注意這邊。他對晴遷說:“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從雲海劍下逃脫。你放心吧,我很憐香惜玉的。”
“你憐不憐香惜玉,關我什麼事?我放什麼心?”百里晴遷玩味地盯著他。
司馬雲海訕訕一笑,舉杯飲茶,“追求者默默無聞的跟了一路,你應該很有成就感才對。”
“不要把我和你相提並論,好嗎?”百里晴遷瞪了他一眼,夾了塊排骨放在長歌的碗裡。
柳長歌盯著排骨說:“你們兩個的聲音可以再小一點,這樣,我就真的什麼都聽不見了。”
意思就是,他們二人的對話,柳長歌聽得一清二楚。
什麼憐香惜玉,什麼追求者,什麼成就感的。什麼跟什麼啊!跟蹤者除了洛梵音,根本不會有別人。用手指想都想到了!
百里晴遷握住長歌的手,“回房再說。”
柳長歌無奈一嘆,放下筷子,“我吃飽了。”
百里晴遷沒有看司馬雲海,而是拉著長歌直奔二樓客房。
司馬雲海望著兩人的身影,忽然將視線轉移,盯著天空上的明月。此時此刻,他只能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