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卓其華一分錢沒花不說,還飽了口福。轉臉再看看,身旁微微蹙著眉頭的陶夭夭,她似乎是睡著了。整個人蜷縮在副駕駛的位子上,那副模樣,就似是一隻乖巧的小貓。
稍許推了推身旁的人,開口問她道:“我們去哪兒啊?話說,你家在哪裡呀?媽的,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呢!”
見陶夭夭不說話,卓其華撫了撫額頭上的細汗,覺著自己這一天,昏昏沉沉的。
幫眼前的女人搶回了錢包,又約著吃了一餐飯,最重要的是,兩人聊了一整晚。直到現在,卓其華都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只知道,她姓‘陶’——就這還是從餐廳經理的口中,得知的。稀裡糊塗的,這都算做什麼事情嘛!
卓其華伸手拍了拍腦袋,剛想踩下油門。卻瞥見身旁的陶夭夭沒有系安全感,忙是將身子湊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為她扣上了安全帶。
油門踩下,一路載著夭夭向著自家的方向駛去……
要說,卓其華今天或許是點背。車還未看上多遠,便看到不遠處,有交警抽查酒駕。
卓其華一邊在心中暗自祈禱著,千萬不要抽查到自己,一邊緩緩向著前方駛去。怕什麼便來什麼,卓其華的車輛,還真是被交警攔了下來。
見交警在車外向著自己敬了一個禮,卓其華降下車窗,故作鎮定的衝對方點了點頭。聽對方開了口:“你好,請出示你的駕駛證。”
卓其華可不想被查出酒駕,她知道哪怕只是喝了小半杯啤酒,在酒精測試儀面前,也會露餡兒。好在對方並沒有一開口,就讓卓其華吹測試儀。
忙是配合的從口袋裡掏出了駕駛證,要說卓其華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大一畢業就跟著陶半夏,混了那麼久,也多少懂點門道。順手將自己的工作證,也給掏了出來,一併交給了身旁站著的交警,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不過有的時候,開不開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表達的意思,是否有正確的傳達給對方。
交警也不是傻的,看了一眼駕照,又看了看卓其華的工作證。給了卓其華一個笑臉,開了口:“怎麼車裡一股酒氣?”
“嗨,我朋友失戀喝醉了酒。剛才餐廳老闆,打了電話讓我趕緊的,把人帶走。”卓其華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鼻子又道:“這不,我就成了她的代駕……”
交警一邊聽著卓其華的解釋,一邊將證件還給了她。看看副駕駛座上醉癱了的陶夭夭,再瞅瞅腦袋轉得飛快的卓其華。看樣子,真是卓其華所說的那般,交警點了點頭相信了卓其華的話語,開口說道:“行吧……路上開慢點。”
“好咧。您也辛苦了。”卓其華對著對方揮了揮手,踩下了腳下的油門,緩緩從交警的身側駛離。
在這件事情上,卓其華是沾了事業單位的光。同樣是一個系統的,即便不在一個單位。可抬頭不見低頭見,早晚會碰見。世界並不是大到天邊,恰恰相反的是,這個世界很小。
正如,卓其華暗示著交警放她一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卓其華相信,終有一日對方也會對她有所求。
這樣的行為,在同僚們看來,或許是一件極為平常的小事。中國人,不就是這樣麼?與人方便,便是與己方便。可卓其華深諳官場水深,如非必要她絕不會冒險,拿著自己的證件到處招搖。
“臭丫頭,差點害得我,被扣分。”卓其華瞥了一眼身旁的陶夭夭,卻早已是忘了,紅酒可是她自己開口討著喝的。從頭至尾,陶夭夭可不曾邀請過,卓其華喝一口紅酒。
卓其華的住所,離吃飯的地方並不算太遠。大約是三十分鐘之後,卓其華將車在樓下停穩。
剛想開口叫醒陶夭夭,卻又是收了聲。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陶夭夭蹙著眉頭,心頭似乎還在被什麼牽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