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辱罵之後,錦明不負眾望的又抽了他一巴掌,這可讓錦和徹底發了瘋,舉起拳頭就要打錦明。
錦勤伸手去攔,也被他推開,可憐錦勤是個純書生,這一下被推開,直直跌出去五六步,差點撞到陳氏身上。
殷若飛上前一步,抓住了錦勤的衣服,腳下微轉卸去力量將人帶了過來,又緊走幾步,一把抓住了錦和狠狠砸下的手臂。
殷海城扶住慌亂中躲閃的陳氏,看著殷若飛點點頭。
剛才這兩下看著簡單,卻顯出了功夫底子。借力卸力的技巧,還有強橫的臂力,都讓殷海城覺得驕傲。
錦和一拳砸下,卻別人從後面抓住,想要掙脫才發現握住他的手猶如金剛鐵環一般,根本容不得他掙動半分。
錦明被錦和搶上幾步,趁著錦勤阻攔的間隙後退幾步,不過兩人身高體魄相差甚遠,轉眼又被逼近,無奈認命地閉著眼。
意料內的拳頭並沒有砸下來,錦明微微睜開眼卻頓時瞪大。那看起來極有力的一拳,卻被殷若飛舉重若輕地擒住。看那錦和費力掙扎半天絲毫不見掙脫,錦明就知道這兩人實力相差太多了。
“哼。”看著錦明沒事,殷若飛抖手將人放開,這一下的力氣足足讓錦和連退了七八步,等他去看手腕的時候,青青紫紫的已經浮腫起來了。
“我是你哥哥,你居然敢如此對我?”
“四哥也是哥哥,怎麼不見你有半點尊敬啊?”殷若飛冷笑。這種缺心眼的貨色,他實在懶得和他多少。兩人庶嫡之分,他居然在他面前擺譜。若是他有能力,身份又貴重,如同錦元那般也還算了,偏偏他是現在侯府最不爭氣的兒子,還敢叫板。
錦明錦勤都懶得搭理他,看到殷海城從內室出來,坐到了椅子上,連忙上前見禮,關懷之色毫無虛假。
“難得你們孝順,有飛兒在,我已經沒事了。”殷海城含笑道。這幾個兒子還是很不錯的,雖然都沒能習武,但是隻要心性好,比什麼都搶。
再看看長身玉立的七子,滿心歡喜說不出。這武藝實在是紮實,看來澤王確實是用心地培養了他。
“錦和,你為何不來見過你爹爹。”陳氏冷冷地道。這種庶子留著就是雷,早讓殷海城知道他什麼性子,打發出去也就是了。
“爹爹眼裡哪裡還有我這個兒子,恐怕只有那些只會溜鬚拍馬的小人!”錦和氣憤道。
“六弟覺得孝順爹爹母親,是溜鬚拍馬麼?”錦勤如今就讀國子監,學識大漲不說,這嘴巴也大有進步。文人說話,更是猶如刀子,入肉三分。先不說錦和本來就是個缺心眼不會說好話的,就算是他會說,也能讓錦勤幾句話給他曲解了。
果然殷海城臉色更加難看,冷冷地看著錦和,“這種不孝子孫,不孝爹孃,欺壓兄長,簡直是畜生。”
說罷不顧陳氏等人的勸慰,吩咐家丁將他拉出去,打了二十棍子。這是鎮江侯府的家法,鎮江侯府是武將門第,這打罰的家法也和軍營一般。
平素捱打的都只是家丁下人,少爺捱打的實在是罕見。上輩子,也只有殷若飛被打殘了一條腿。
外面錦和被強拉下去打的嗷嗷叫,殷海城臉色不變。沙場上死人都是常見的,何況只是被打的。軍營裡犯了軍紀捱打的有的是,這已經算是輕的了。
眾人不去管錦和,陳氏吩咐人關上門,說出了家裡的丟人事。
這事一說出,兄弟三個全都變了臉色。事關門第家風,這要是傳揚出去,他們全都被人看不起,家裡沒嫁人的女孩子們,更是沒了活路。七三位姑娘,將來可怎麼說親啊。
這其中殷若飛最是氣氛,臉色都發青了。七八兩個妹妹還好說,一個是當年陳姨娘的小女兒瑞韻,一個是通房許氏的女兒瑞雅。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