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種畫面其實是有點奇怪的,但是如果有一個局外人在這裡看見這一幕的話,大概會覺得實在是美好極了吧。
那種安寧靜好的感覺,實在是讓人難以說出什麼於理不合之類的反對來。何況現在壓根就沒人有這個資格說這種話,而兩個當事人還完全沒有這種認識。
葉英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然後將自己的目光投到了正伏案寫著什麼的柳雲裳的身上,目光中透出一點迷離的意味。
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那個時候的事情其實葉英已經不怎麼能夠記得清楚了,但是有些東西卻是印象十分深刻的刻在了他的腦海裡。
比如說那一瞬間絲毫不加以思索的牽手,比如說那個時候他毫不猶豫的以身相替,還有那個時候自己的心情。
太過於複雜以至於讓葉英自己都不想去分辨,他大概可以隱隱的明白一些,但是卻並不怎麼願意去想清楚。在潛意識裡,葉英覺得,自己不能夠想清楚這件事情。否則,他一定會失去一些他絕對不願意失去的東西。
更加主要的是,他還沒有做好接受那個幾乎只是隔著一層薄紗的事實的準備。
不急,慢慢來。葉英這樣對自己說。
他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的理清楚自己的思緒,想明白自己的心情。
許是葉英的目光在柳雲裳的身上停留的實在是太久了一些,久到了連柳雲裳想要忽視都不可能的地步。只見那姑娘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而側過身子看向葉英,嬌美的容顏上染了幾分疑惑的神色。她問道:“怎麼了阿英?有什麼事情嗎?”
“並沒有什麼。”葉英這樣回答著柳雲裳,神色溫和到了極點,於是竟然顯出了幾分難言的溫柔來。
對於柳雲裳,葉英一向的不嗇惜自己的溫柔,這本來並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情,但是柳雲裳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對。不知道為什麼,柳雲裳直覺性的感覺到,這時候葉英對於自己展現出來的溫柔,和之前有了一點微妙的不同。
但這也只是柳雲裳自己的感覺而已,要說是哪裡不同,柳雲裳當然是說不出來的。更甚至,不要說是柳雲裳,就是葉英自己,怕也是答不上來。
疑惑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柳雲裳很快的便將這個念頭丟到了腦後,開始全心全意的關心躺在那裡的葉英。
雖然神色蒼白,但是這並不能夠掩去葉英身上的那一分氣質。這世上就是有著這樣的一種人,哪怕是渾身浴血一身狼狽,他的風采也絕對不會被掩去半分。就像是葉英,就算是他現在這個樣子,也絕對無法讓人將狼狽這個詞語和他聯絡在一起。
柳雲裳記得當年那個站在西子湖畔對著她微微一笑便是傾世風骨的金衣公子,衣帶琳琅風骨傾世,生來似乎就應該享受這些富貴錦繡,過著噎金咽玉的世家子的生活。柳雲裳記得那個時候的葉英,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了自己的身上,用他的身體為她擋下來襲的暗箭。她看不見葉英那個時候的表情,但是卻能夠感覺到一點那個時候葉英的心情。但是柳雲裳也一樣看著現在的這個葉英,就算是躺在床上身受重傷,也是淡然從容恍若天上仙人。
不管怎麼樣變化,葉英都一直是葉英啊。
這一點,從未有過改變。
柳雲裳幾乎可以說是小心翼翼的握住了葉英的手,語氣裡帶著一點的埋怨:“怎麼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阿英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手這麼涼怎麼也不注意一下。”
她的神色認真,雖然嘴裡是在埋怨著葉英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但是卻並沒有多少責怪的意思。葉英垂眸看著在自己的面前彎下了腰來握著自己雙手的姑娘,感覺到自己冰涼的雙手上傳來了舒適的溫度。
葉英知道,柳雲裳因為修習冰心訣這種陰性的內功,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