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跳已準備好的餘光瞥到,驚的腳下滑出,失了準頭跌下樹。
手冢只來得及扶她一把減輕衝力,輕微卻滲人的“嚓”聲從腳踝傳來,千光立刻變了顏色,“嗷”地痛撥出聲。
他立刻心疼地要拉她,卻因不知道具體傷處不敢輕舉妄動。千光盯著繞回的牛齜牙咧嘴,兩人一時都不敢動彈。
而始作俑者只是以“你們這群愚蠢的人類”的鄙視目光睥睨了面前大氣不敢出的逃兵後,趾高氣昂地甩頭走了。
千光鬆氣,回頭立馬換上了可憐兮兮的表情,眼波瀲灩,背後似乎伸出了左右搖晃的大尾巴:“我的腳好像扭到了。”
“我揹你。”意料之中的答案,她歡快地應下,手腳並用地趴到他背上。
她滿意地歪著頭輕笑:“我想起來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你記起來了?”他有些意外:“什麼時候?”
“回到本家後,學習巫力的時候,記憶也都慢慢回來了。”千光說:“沒有想到,我五歲前的記憶是這樣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深刻,回憶起來後還真是出乎意料地清晰。”
“是啊,”他嘴角露出笑意,微微上揚:“你遇到我,好像不是在受傷就是在流淚。”
“可換個角度,對我來說,遇到哥哥你,不是在被治癒,就是在被安慰啊。”
七歲的手冢國光習慣了在祖父家度過暑假,日式傳統的和室,早起的梅子茶晨跑,製作精美的鰻魚飯,庭院中設計富有禪意的假山流水,全部符合他超脫於同齡人的審美。比起父母,他總覺得和生活作息一絲不苟的祖父更加相近投緣。
波瀾不驚的生活,有天突然被打破了。
“國光,”祖父正襟危坐,連帶他也嚴肅地直腰端坐:“你父母同意收養個女孩,那是我一個故人的孩子,也就是說,你要有妹妹了。”
“你的父母今天也快到了。”祖父繼續說:“我今天會把她接來了,她有些認生,你要和她好好相處,照顧她,呵護她,培養培養感情。”
他習慣性地皺眉:“妹妹?什麼樣的?”
“妹妹嘛,”老人詞窮“就是小小一隻,臉像紅蘋果般可愛,說話軟軟綿綿,很可愛的那種。”
懷著點小期待的手冢國光,第一次看到和室門拉開後的千光。她穿著半舊卻乾淨的裙子,雙手緊抱著胸前的揹包,面無表情地咬著下唇。她目光低垂,偶爾掃平的眼神透露著不信任和警惕,等祖父介紹完他後,她沉默以對,只幅度很小地點頭。
表情木訥,語氣硬邦的女孩,很難跟可愛沾上邊。手冢國光有些失望,祖父高大威嚴的形象瞬間在信任值上打了折。
三人都不善言辭,一時集體陷入迷之尷尬的沉默,某種程度來說,在這種清冷的氣質上,祖孫三人出奇地相像。可當在場的另外兩個男性有意討好剩下的那個女孩時,冷凝氣氛中的僵局就變得難以打破。
手冢國光糾結著眉頭,祖父在此時輕推他的手臂讓他上場。他更深地皺眉,眼裡流落出無可奈何來,搭訕真不是他的強項,但他此前已經如同男子漢般答應了祖父,要照顧新來的妹妹。
“初次見面,請多關照,你的名字是?”
“千光,”她用細弱蚊蚋的聲音說:“我的名字是千光。”
“姓呢?”
她冷漠地抬頭與他對視,語氣裡有秘密被侵犯的尖銳:“沒有姓。”
沒有因為她的態度而感到不滿,手冢國光若有所思,對面前的女孩理解地生出憐惜來:“沒有姓也沒關係,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家人了,手冢千光。”
作者有話要說: 越寫越覺得部長溫柔
☆、初識 下
為了拉緊彼此的感情,增進了解和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