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小兔崽子說了什麼?”小樓大娘——青樓老鴇夜霜,毫無形象的江葡萄皮吐出一個圓弧翩然落地,隨意問著。
“不準亂吐。”小樓二孃——花魁娘子語憐懲罰性的扯著她的嘴角,扯的小樓大娘呲牙咧嘴才寵溺溫和的為她揉揉,輕描淡寫道:“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你的小樓與卿夢的女兒,成了親,如今兩個孩子敞開心扉,情深意篤,恩愛的緊。”
葡萄梗在喉間,小樓大娘激靈翻身,鐵青著連奮力咳出,氣呼呼叉腰咆哮道:“那個小兔崽子居然娶了冰山的女兒?就她那個蠢腦袋還敢娶冰山的女兒,她吃得住人家嗎?簡直是自尋死路!”
“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往事不可追。”
“就算生米準成熟飯,都是小兔崽子被冰山□□出來的女兒吃幹抹淨!真丟老孃的臉!”
小樓二孃不緊不慢的瞅她一眼:“那你想作何?”
“帶上樓裡姿態齊全的春宮,殺到成陽縣!”
☆、第48章
又是幾日;穗庭
“阿嚏!”
“傷寒了?”木雅歌抬眉看著對面打噴嚏的人;放下碗筷,探了探段小樓的額頭;又試了試自己額頭;搖頭輕言:“不似風寒。”
“哼~“段小樓驕傲仰頭輕哼一聲:“我這副可是鐵打的身子,從小就被我大娘練就用出來,小小的風寒怎會邪侵我身。”
木雅歌白她一眼,繼續優雅用餐:“稍後真不要我隨你一道去郝拼謇錚俊�
段小樓吃的腮幫子鼓鼓的,銀筷不間隙的為木雅歌佈菜;含糊不清道:“不用,你在府邸好好休息,送銀子與聽取他們外出學業成果這件小事;我自做做得妥當。”快速的扒拉著飯菜;猛的將空蕩蕩的瓷碗一放,一抹滿嘴油膩,笑的燦然:“吃好了,先走一步。”
見她一陣風的離去,果姨上前整理了她那狼藉一方,笑道:“咱們這姑爺可真是生龍活虎。”
“要是再懂點規矩就好了。”木雅歌嘴上如實嫌棄的說道,果姨卻見她眸低不見一絲不滿,反而笑開來。
“想是養大姑爺的人也是她這般豪爽的性子吧。”
段小樓大娘嗎?
木雅歌一時起了好奇,單手托腮,細細沉思。
兒時見過這位大娘,火爆急躁,大大咧咧,性格確實與段小樓極為相似,只是太過久遠,模樣記得不怎麼真切了。
木雅歌輕嘆一聲,不再多想,去往書房。閒暇之餘,會練丹青,果姨端上方泡好的清茶,送至木雅歌面前,正聲道:“小姐,最近吳姜掌管吳家的米業,不過他好似志不在此,他家的米行生意並不見漲。”
果姨本以為吳姜接管米行會夜以繼日,大凡作為,不想卻連一絲風波也未起,反而比起吳乾的經營的蕭條几分,果姨為立於成陽縣百年世家的吳氏惋惜的同時也大大的鬆了口氣。
木雅歌擱筆,捻起茶蓋輕捋茶麵上飄起的茶,泰然自若的輕呷一口,茶水入口,香濃滿溢,回味又點點甘甜,慢聲篤定道:“吳姜放蕩不羈,天生風流,這樣的人不可能會將心思放在生意上,不足為懼。”
她說的不以為然,果姨卻還是有些憂心:“不可大意,吳姜既能考得功名,自不是平庸之輩,小心駛得萬年船。”
木雅歌盈盈一笑,笑眸中說不出是期待還是挑釁:“若他不凡更得我意,孤身獨弈本也無趣,生意上多一個對手,我也不會覺得索然無味。”
“那你不如把姑爺教出來,與你對弈,陪你練趣。”果姨好笑她的怪論。
“不可,對手是為了磨練自己而存在,贏了便贏了,之後的死活與我無關。夫郎是為了組建一個家而存在的,她若最後輸不起離家出走那可如何是好。”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