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就直接摺疊了起來,再擱在宋瓷的床沿。“明明是深思熟慮以後,才使出這一招的。”
“深思熟慮,這樣錯漏百出,也倒是經過一番思考,才能做出把明謀當陰謀用這樣愚不可及的事,把衣服拿去。”宋瓷道,她拿出了一條月白色的長裙和還沒有開封的內衣,“這件衣服與你鞋子顏色不搭,等會兒也穿我的就是了,洗手檯下面的櫃子裡有卸妝水。”
“嗯,”宋琬輕輕一笑,接了過去,“你鞋子對我來說太大了,不合腳。”
“我這裡有幾雙你的鞋子。”宋瓷不自在道。“有我的鞋子,那為什麼沒有我的衣服?”宋琬問道,與宋瓷對視著。
“就是沒有,”宋瓷溫和道,她拉起宋琬,“去衝一下吧。”
“好,”宋琬應道,她鬆開了手,走進了洗手間。
她洗得很快,畢竟也只是衝乾淨身上的酒味而已。
待到穿出來,她才發現身上這件和宋瓷穿著的是同款的,越發哭笑不得。
宋瓷打量了宋琬一眼,月白色是一種透著柔和的色彩,著在宋琬身上卻難掩冷淡,見狀她滿意地點點頭,她伸出手,將宋琬挽在懷裡,,“從此以後,紅衣只能穿給我看,好麼?”
“好,”宋琬道,不可否認的是,在那一刻,她動心了。
下了樓梯,轉了點路到了大廳。裡面雖然依舊是熱火朝天,卻多了幾分風雨欲來的緊迫感。
宋瑄也換了一件衣服,出乎意料的是,她們撞色了。宋瑄只一眼看見宋琬,就從心底生出幾分難以遏制的難堪和恥辱。
她身上這件是最新款,差不多八萬一件,可站在身穿便服的宋琬身邊,卻如同二十元買一送一的地攤貨一樣。
甚至不用仔細去聽,她都能感受到別人對自己的譏諷。不用去看,也能發覺別人目光裡的輕視。
她在別人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落了座,明明下絆子的是她,顯得尷尬的卻也是她。
“小瑄,道歉。”宋復鄭重其事道,“小琬心胸寬闊,也不會和你計較這麼多。”
這一頂高帽子壓下來,他就是不信宋琬還能提出什麼樣的要求,還怎麼發難。
“父親真當好打算,”宋瓷笑道,她轉身對宋琬道,“不過反正也只是一個跳樑小醜,無需計較太多。”她早就知道宋瑄此人,卻是無緣相見。現在見到,反而覺得可笑。
畢竟上一輩子,宋瑄的身份可是顧晚。
那個極其忌諱別人提起自己過去的顧晚。
宋瑄面色通紅,淚水盈眶,低頭不語。宋瓷不以為然,看向宋復。
“本來就是實話,還怕別人說嗎?”陸悠冷笑道,“不會覺得留下幾滴眼淚就可以逃避了?”
“陸悠,”陸悠這話說得尖酸刻薄,雖是實話,卻是極容易得罪宋家。他暗暗地看了杜宿一眼“莫說了。”
宋復也覺得面子掛不住,他怒對宋瑄道,“道歉!”
“對不起,”宋瑄一聽,合上了眼簾,也不顧腿傷,站起身子來躹了一個九十度的躬,隨即又因為支撐不住坐回了椅子上,“是我的問題。”
宋琬見她只是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卻是長進了不少,也就淡淡地點頭,“我知道了。”
宋瑄垂下眼簾,遮住了眸子裡的暗恨,她絕對,絕對,不會放過宋琬!
因為此事宴會不歡而散,宋復只能放下臉面站在門口挨個道歉。
特別是當老一輩的經過他身前,拍了拍自己肩膀的樣子。
那樣的恨鐵不成鋼雖是有今天的事情在裡面,卻更多的因為繼承權一事。
可他一點也不覺得後悔。
白玖熙和——他想了想,卻還是不願去想起這個人的名字。
宋瓷帶著宋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