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張寫滿了“我喜歡你”的情書,姚宇就覺得汗毛倒豎,高中的同桌算是學校風雲人物,隔兩週就能收到小女生送來的情書,無一不是用粉色的信封小心封好,裡面的信也是一筆一劃傾注了心血和感情用上了自己畢生所學到讚美的詞彙,光是看了就覺得感情要從紙裡面溢位來。
——然而那張紙,與其說是情書,姚宇更覺得像是封催命函,能寫出這種東西的人不是跟蹤狂就是控制慾極強的變態。
說到跟蹤狂和控制狂,姚宇突然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難道十年前許趙悅瑤自殺就是被寫這封信的人逼的!?姚宇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看許趙悅瑤那個樣子,即使被跟蹤了或者威脅了也不像是會找人傾訴的型別,更別提報警,搞不好最後就是身心俱疲選擇了自殺,最後還被變態誣陷為告白不成受情傷才跳樓。
……臥槽這根本就是刑偵劇嘛,這麼魔幻的劇情居然當年就發生在我身邊,姚宇想。
不過這些說到底也只是姚宇的推測,如果冒失地去找許趙悅瑤詢問反而會非常失禮,搞不好更刺激到許趙悅瑤,導致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雖然姚宇也想不到什麼比自殺更糟糕的結局。
“傻站著幹什麼哪?”就在姚宇端著盤子站在食堂正中央看推理電視劇時,身後有人叫他,回頭一看是也剛剛買好早餐的付曉濤,“沒找到座位?”
“恩?恩,還沒找呢。”
“來跟我們坐?正好三個人剩一個座位。”
姚宇跟著付曉濤走到食堂靠門的座位坐下,已經有一男一女等在座位裡,都是院學生會的幹事,估計是查完早操一起來吃飯。
“哎呦,這不是你直系小學弟嘛?”男生打趣道,“連吃飯都帶著啊?”
“反正空個座位,能多坐一個是一個。”
男生接著說:“我可以一個人佔兩個地方啊。”
付曉濤點點頭:“你說的是,光臉皮就能佔整個食堂,你還什麼不能幹。”
男生哈哈大笑,掃了兩口飯,又問:“合唱團那邊怎麼樣啦,街舞社還跟你們擠一個小禮堂?我前幾天經過他們原來的活動室,到現在也沒看動工啊。”
“沒辦法,學校不給批那麼多錢啊,鄭恩珺天天在小禮堂喊缺錢缺錢,我們聽著都跟著鬧心。”
“哈哈哈哈哈沒上位不知社長苦,當了社長終於知道跟學校鬥智鬥勇是什麼感覺了吧,讓他當年一直跟老張得瑟,還不如現在去請教請教老張,讓老前輩教教他怎麼從學校手裡要錢呢。”
“別扯了,老張惜得理他?大四找工作還來不及呢。”女生插嘴道,“街舞社這麼整遲早讓鄭恩珺給搞黃,我看好他。”
姚宇邊吃麵邊聽這些人八卦,越聽越覺得耳熟,他想想剛剛他們提到的鄭恩珺(雖然不知道漢字怎麼寫),再想想那張情書上的落款……
“那個……我問一下。”
“怎麼?”付曉濤回答。
“你說那人名字怎麼寫?”
“鄭……就周吳鄭王的鄭,感恩的恩,王字旁一個君子的君。我們學校街舞社的現任社長。”付曉濤補充說,“就是之前你來小禮堂時佔了另一半舞臺的那個社團。”
“你們什麼時候再排練?我能去看嗎?”
付曉濤驚奇:“行是行,有事兒嗎?”
“沒有特別的,反正晚上也沒事兒。”
“哦,那晚上七點小禮堂,你來吧。”
吃完飯剩下的一男一女直接去上課,付曉濤要回宿舍取書包,姚宇則沒有課,準備回去玩玩電腦。
“到底怎麼了,你認識鄭恩珺?”付曉濤問,據他對姚宇這段時間的觀察,感覺姚宇幾乎除了自己之外很少對其他人有什麼興趣,非要算的話他對自家妹妹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