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但……
常小娥悄悄瞥了瞥自己的手臂,似乎比幾個月前胖了一點點,目光一路向下,掠過腰部,大腿,小腿,心情越來越陰暗……
難怪她最近都不願意跟自己同床了……
少吃或不吃還不如直接要常小娥的命,所以她每天的活動量比往日多了整整一倍,聽說穆湘建了鏢局,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跟著跑上跑下,出了不少餿主意,眾兄弟雖說現在穆湘手下做事,但常小娥畢竟是舊主,大家不好直接勸她“歇一歇”,但局內上下被她整的雞飛狗跳,每人除了日常工作外還要替她收拾爛攤子,苦不堪言。
常小娥給自己的定位是總鏢頭,一想到別人以後就稱她為“常總鏢頭”就興奮地像打了雞血,一次出鏢,常小娥輕裝上陣,一定要跟著押車,重氏姐妹攔不住,穆湘冷著臉站在馬前,命令,“下來!”
此次南行,道路雖長,卻已經上下打點過,沒多大風險,不過有常小娥跟著,指不定會出什麼么蛾子,京師這邊,總部剛剛落成,有很多雜事需要穆湘親自處理,何況離朱還沒找到,穆湘不放心她一個人去。
常小娥慢騰騰下馬,一臉鬱郁,眼看著馬隊離去,院子裡又多了幾分冷清寂寥,更不堪寂寞。
就在這時候憑空鑽出一件大喜事。
凌風正式提出要娶重瑜,彼時常小娥正跟穆湘學劍,一聽之下,不樂意了,雖說重瑾已經答應了,但她好歹是重瑜的結拜姐妹又是她的老大,凌風這廝不先來告訴她,反而跑去徵求穆湘的意見。
“我說你個死腦筋,小瑾答應了,我還沒答應呢!”
常小娥提著劍走來,老三老四地坐在院子裡一棵棗樹下,穆湘淡淡道,“別理她,我們去屋裡說。”
常小娥:……
重瑜和凌風的婚事就這樣敲定了,七日後黃道吉日舉辦喜事。
常小娥夜裡回到房中,叮叮噹噹一陣撲騰,連走路也像腳底穿了雙金靴,乍然有聲,她很鬱悶,超級鬱悶,人人都無視她,連穆湘也小瞧她。
穆湘只穿了一件褻衣坐在梳妝檯前梳頭,從銅鏡裡看到常小娥合衣躺在床上,起身幫她蓋了一床錦被,常小娥一腳蹬了,繼續裝睡,穆湘心中好笑,面上故作嚴厲,常小娥聽她語氣涼薄,悲憤之情更甚,跳起來摔了案上的青花瓷瓶,激動大叫,“我做什麼都不對,我做什麼都不對,你們都瞧不起我,嫌我礙手礙腳,姑奶奶不看你們的臉色了,我這就走,再也不回來了!”
常小娥吼完從衣櫃裡翻出一個青布包裹,撲在桌上,滿屋子尋找自己的東西,身上穿的,還有櫃子裡的漂亮衣服都是穆湘買給自己的,梳妝檯上各色珠花寶釵上好的胭脂水粉也是穆湘買給自己的,牆上的寶劍、風箏,案上的各色玉器古玩甚至床頭掛的幾隻草編翠色蚱蜢都是穆湘四處蒐羅給自己解悶的……
滿室逡巡,竟沒有一件東西是常小娥自己的,常小娥大大哼了一聲,抖起包裹,捲了幾卷,塞進懷裡就往外跑,一隻腳剛邁出門檻,身後傳來穆湘冰冷的聲音,“如果今天出了這個門,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常小娥身形一頓,氣頭上並不思忖,扭身跑進了夜色中。
常小娥實在太頑皮了,而且動不動就玩離家出走的戲碼,穆湘有心要搓搓她的銳氣,誰知今次她竟如此有志氣,身無分文,竟然五天五夜沒有回來,這可大大出乎穆湘所料。
穆湘見她不服管教,氣頭上才說了那些話,事後吩咐下人入夜不必鎖門,房中夜夜燭火高照,連日勞心勞力,她自己倒是清減不少,常小娥卻一去不回了,夜裡獨坐燈下,穆湘想著她此刻不知露宿何方,大為憂心。
這一邊,常小娥正女扮男裝,雙眼蒙了塊黑布,在花滿樓跟眾姑娘玩捉迷藏呢。當初從離朱那裡搶到的玉佩,乃上好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