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也在跟到前頭看,最後想到了一人,“娘娘稍等,大公主和王爺的師傅林博淵可是在文皇帝手下做過,奴才這就和他打聽打聽去。”
不過小德子一去,老久都沒回來,何姑姑等得不耐煩,便忙自己的事兒去了,馮玉兒到外頭瞅了兩眼正受著罰的孩子們,瞧著個個低頭認罪的乖模樣,心裡甚覺滿意,便回到東暖閣。
杏月在屋裡瞧貴太妃那口箱子裡的寶貝,嘆道:“堂堂貴妃,這般貴而珍之的收的東西都這般寒酸,瞧這些小孩的衣裳荷包小首飾,真有不少年頭了,”說著,忽然從箱子最裡頭取出個燈影美人,笑道:“就這東西可新鮮著呢,怎麼王爺跟公主們都沒瞧著呢!”
馮玉兒放下手中信箋,走上前瞧了瞧。。
看得出來,這燈影做得極為精緻,一筆一劃顯然費了心思,然而燈影美人的裝扮卻與中原不太相和,馮玉兒覺得,好像她在哪見過似的,倒也挺有意思,於是便笑道:“也不知誰這麼有心,特意幫她老人家留下這一箱子物什,雖不值錢,說不得裡頭含著不少故事。”
“參見皇上。”原本舉著燈影美人在看的杏月聽到有人進屋,一抬頭,便瞧見徒元徽從馮玉兒身後進來了,立時起身見禮。
馮玉兒也轉過去向他福了福,笑著問道:“皇上如何這會子過來了?”
“幸好是這會子過來了,否則還瞧不見你這麼折騰朕的孩子們,”徒元徽故意哼了一聲,道:“朕都捨不得動一個指頭,皇后居然讓她們罰跪,這做孃的心,也不知怎麼長的。”
知道徒元徽這是在護犢子,馮玉兒一笑,“說來還不是皇上惹來的麻煩,這群小沒見識的,貴太妃這口箱子裡都是他們沒瞧過的新鮮玩意兒,惹得一個個跟小土匪似地活搶起來,臣妾不管著些,以後這些孩子倒是當什麼都自個兒家的,您就不怕出了大事?”
“這樣啊,”徒元徽沉吟了一會,吩咐跟過來的小德子道:“康安和阿奴再跪一個時辰,姑娘們就不用再罰了,全起來吧!”
小德子到外頭傳過話,正巧見杏月從東暖閣也出來了,便想到之前自己去見林博淵的事,忙拉著她走到一旁,道:“林大人那頭奴才之前問了,不過皇上喚我,便沒來得及回稟娘娘。”
“可問出些什麼來?”杏月好奇地問。
“那老頭子也說不出什麼,就是當日後宮爭鬥,都在指摘李貴妃獨佔皇寵,失了賢德之風,竟連皇后都要看她臉色,後來這事驚動了前廷,為此不少御史上本參奏李貴妃驕奢淫逸,要皇上給予懲處,卻統統被文皇帝給罵了回去,誰都奈何不了文帝一力寵護。”
杏月立刻低下頭去,想到永明帝也是這般死心塌地護著皇后的,這祖孫二人倒是一個脾氣,果然是一脈相承。
隨後杏月又問,“關於孩子的事,可問過了?”
“李貴妃確實無出,不過收養過一個兒子,也就是如今的太上皇,宗譜上還記著呢,”小德子撓撓頭,“聽說她後來就是為了救太上皇而亡故的,這可是天大的救命之恩,卻不想太上皇后頭做的事,著實有些不地道。”
“這是怎麼個說法?”
小德子感嘆說道:“李貴妃可是文帝正妻啊,後來被貶妻為妾,委屈了一輩子,到現在牌位都不能和皇上放一塊,這本該是做兒子的該想到的事,看來養的就是不如生的親。”
“你倒是懂得挺多!”杏月笑了一聲,便端過宮女送上的熱茶,回到東暖閣。
沒一會,屋外傳來康安不滿的嚎叫:“不帶父皇這般偏心的,明明是姐姐帶著頭,倒輕易放過了她,為何單罰兒臣和小舅舅?”
徒元徽一樂,乾脆走到殿內,蹲在康安身前,道:“你小子以後要接朕的位子,若學成個土匪模樣,什麼都想搶到自個兒手裡,以後禍害